栗雲龍無語。看來,新軍的高級將領的文化素養還需要大力提高啊。
會議無結果而散,部隊暫時停止行動,隱蔽在各處休整。
沒有辦法,隻能派遣特種兵前往偵察。這回,栗雲龍親自出馬叮囑他們,要小心謹慎,絕對保證不被敵人發現,要活捉住幾個舌頭來。
但是,就在偵察兵出發五分鍾以後,栗雲龍忽然派出人員緊急把他們招回來,然後要求他們穿上俄國人的服裝,還要求派遣俄國人民革命軍的人一起行動。
偵察員最後否定了栗雲龍的一半提議,很欣喜地穿上了俄國戰俘的衣服,扮演成了俄國士兵,同時,。沒有讓俄國人民革命軍參與行動,他們對這些人還是有所懷疑,在那樣關鍵的時刻,一旦`哪個家夥心理不平衡,想到了國家和民族問題,事情就會徹底搞砸。
好在軍種不缺乏俄國軍裝,因為布料的匱乏,中國人對待俄國屍體上的軍裝,也是毫不遲疑要收刮到手裏的,隻留下內衣褲掩埋。
派出了十組偵察兵。給前線的中國部隊做好通訊,以免誤會。
千叮嚀萬囑咐,栗雲龍才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身影消逝在樹林密集處。
“軍長,您是不是太過小心了?”徐竹謹慎地責備道:“俄國人向來驕傲自大,誌大才疏,我們要將部隊直搗過去,可以獲得前所未聞`之大捷!要是遲誤了戰機,可就終生遺憾了!”
“臨事而懼!”栗雲龍笑嘻嘻地攤開了兩手:“咱的本錢實在太少了,根本輸不起。等咱的隊伍壯大了,也有個七八十萬,三百兩百萬的,咱就扯開了袖子跟他們幹,贏得了就痛快,輸了就滾蛋,哈哈,那才叫一個匪氣十足呢!”
徐竹的臉唰地就紅了。
“不要緊。”栗雲龍見他尷尬,急忙安慰:“放心,如果偵察的情況差不多,我們就敢大膽出擊,那時,隨便你小徐的師團挑油水足的!”
徐竹笑了:“好!軍長,咱一言為定!”
夜間,大軍繼續休整,但是,部隊的生活卻很艱苦,為了保密起見,他們不能生火作飯,隻能吃幹炒米麵,喝涼生水,加上天氣本來就炎熱,許多士兵患了瘧疾。蹲在地上一氣拉了個汪洋大海,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部隊的疾病是個大問題,許多戰士負傷以後本來還是有機會的,就是因為沒有很好的醫療衛生條件,給耽誤了,有好多因此鋸斷了腿腳,手臂,令人痛心。
栗雲龍在部隊間巡視,十數萬大軍隱藏在距離敵人三四十裏處,那個要求就太嚴格了,官兵們十分苦惱。
穿著俄國軍裝的五名偵察兵在樹林外麵徘徊,利用茂密的灌木叢和野草為掩護,窺視著俄軍的往來動向,他們格外小心,即便身上的衣服和俄軍相同,也不敢輕易大搖大擺走上去和俄軍接觸,他們有限的語言立刻就會暴露了馬腳。
班長肖慶用望遠鏡子觀測著對麵的道路上,三匹俄軍的騎兵在緩緩行進,炎熱不僅將夜晚前的青草照射蒸發得萎靡不振,還將空氣都曬得滾燙,可以看得不,俄國人非常疲憊。
“注意了!”班長一聲令下,其餘四人立刻按下身體,隱藏得嚴嚴實實,步槍管對準了道路。同時,也做好了另外的準備。
嘴裏嚼著一根野草的根莖,肖慶一直不停地磨著牙,以減緩緊張帶來的,不由自主的抽搐,第一次擔任班長出擊,他的壓力可想而知。
就在那三名俄兵距離他們五十多米時,肖慶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另一名戰士也跟著他,來到十米外的道路上,隻需要幾秒鍾,然後,兩人揪了把野草,瞅了塊扒皮草最青最密的地方坐下來,悠閑地抱著槍,背對著俄國騎兵的來路。
三名草叢裏的戰士將槍瞄準了俄國騎兵,在持續不斷的俄國軍隊的大遊行中,等帶天黑才有這麼一個落單的毛子,實屬幸運。如果沒有這樣的機會,他們隻有偷襲敵軍的露宿營地了。
不管怎樣,這三個毛子兵,他們是要定了。
三分鍾以後,俄國騎兵來到了麵前。
“喂,你們幹什麼?怎麼還不走?”第一個騎兵問。
班長肖慶勉強能聽懂他的意思,可是,這無關大局。他站起來,將肩膀上挎著的步槍完全卸下,冷眼斜了那家夥一眼,繼續往西看。
這條東西大路,從柳河至巴彥,蜿蜒輾轉,道路寬窄不一,都掩映在茂盛的樹林裏。夕陽在山脈的黛色裏紅得虛弱鮮豔,令人難忘。
那騎兵又往前來了一點,用俄語再問。
肖慶要的就是這樣的機會,他使了使眼色,另一名戰士慢悠悠地一點頭。
“咳!”兩人突然同時發難。每人瞄準一個家夥,盡管他們不用眼睛去看,可是,根據戰馬的位置,就可以感知敵人的存在,於是,步槍和刺刀毫不猶豫地驟然上戳,在行動中看到敵人的動向,然後加以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