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幹掉他們!”蘇明一聲令下,部隊做出了快速反應,留下二百多人為接應,其餘千多人分成三拔,一路正麵緩慢接近敵人,兩部分頭快速行動去包圍俄國人。
在雪原上,蘇明支隊的生活實在太苦了,要不是樹洞裏肥沃的睡眠中的熊,雪洞下麵隱藏的野兔,黃羊,大老鼠,他們早就餓死了。
部隊的行動經過半個小時,完美收官,士兵押解著一百多匹馬,四百多個俘虜,興高采烈地返回了,每一匹馬身上,都馱著一些物資。
“好了,我們可以舒舒服服地過上幾天好日子了!”蘇明騎在馬上,得意洋洋地觀察著每一個戰俘,殘酷的戰爭已經使他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就成為一個冷酷的家夥。也難怪俄國人驚恐地叫他們伯力華匪。
“你,說,你們是什麼人?”用望遠鏡子觀察,蘇明驚訝地發現,這些俄國人不是鐵路上的工人。他們破破爛爛的衣服證明,他們是囚犯才對。
幾十個俄國官兵已經被幹掉了掩埋到了雪地裏,不留下任何痕跡,這是蘇明支隊的習慣做法。
蘇明的俄語實在不怎麼好。所以,那些俄國鳥人一個個瞪著烏青的大眼睛很無辜地盯著他的眼睛,趕緊又低下頭來,觀察著他的戰馬。
“說!”
好在有幾個中國苦力及時地解圍,他們在俄羅斯的鐵路工地上已經生活了幾年,對俄語基本上通曉,能進行熟練地交流,有人開始審訊俄國人。
“你們是什麼人?”那些人更是震驚。
“我們是中國人!是沙皇俄國的敵人!你們每一個人都要盡快說明自己的身份,否則,我們就將不客氣了。”
“什麼是不客氣?”一個家夥翻著白眼兒問。
一個中國士兵唰的一鞭子將他抽得皮開肉綻,嘴角兒露出了一股黑血,立刻,那名士兵被蘇明大聲地訓斥了一頓。
四百多名俄國人被蘇明部隊帶著來到了往北麵數十裏的雪原地帶,因為靠近森林,有極大的回旋餘地,部隊開始鬆懈了,建立營帳,開挖房屋,生火做飯。
俄國人很倔強,沒有一個人願意供出自己的身份,於是,蘇明親自審問,要求俄國人提供沙皇軍隊的駐紮情況。
俄國人不肯說,於是,被中國人捆綁到了樹上毆打,對待他們,中國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打就是了,誰叫他們敢在中國境內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呢?民族國家之間的仇恨一旦拉開了來,就會延伸到各個領域和地點,“給老子打!”
不要過高估計一支中國遊擊隊的政治素質。
中國人打得很猛,手段很毒辣,把俄國人的衣服剝光了,吊在樹上玩耍,中國人的陰險歹毒一點兒也不亞於其他民族,人的根本是獸性。
結果,那些身體健壯的俄國大漢不得不擠牙膏般地說出了許多情況。他們是苦力,真的是苦力,而且,是俄國人,大多數是政治犯。
“什麼是政治犯?”中國人傻了。
一個腦袋光光的矮個子上來,向蘇明講解政治犯的含義,結果,忽然喚醒了這個指揮官的回憶,他將馬鞭子一搖,問那個矮個子的禿頭俄國人:“你的名字呢?”
“弗拉基米爾,”那人的嘴裏吐出了一串冗長的俄國咒語。讓蘇明指揮官的腦袋馬上大了許多倍:“喂,你給老子簡單說。”
可是,那人的回答還是讓指揮官莫名其妙,於是,他忽然問道:“你認識列寧嗎?還有托洛茨基?”
“哪一個列寧?”那人驚訝地問。
“就是俄國革命黨的領袖之一,今年三十歲的俄國人,他信仰馬克思主義的那個!”
“啊?我,我就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蘇明居然在黑龍江省以北的那麼一個苦力營裏找到了俄國大名鼎鼎的革命家列寧!本來流放期限已經滿了,他可以回到歐洲,可是,因為清俄戰爭突起,俄國局勢危機,政府就將流放的一切政治犯臨時征集,加入了鐵路修建隊,他們這些人剛從西伯利亞的一個集中點趕來,尚在半路上。
後來,因為這一功績,栗雲龍給蘇明記了一個大功,直接升少將軍銜。
不過,即使將列寧單列出來,給予一定的方便,甚至算作自己人,驍勇的部隊總指揮官還是沒有意識到被龍飛一再強調的這個很土的俄國男人有什麼大不了,因為他實在太缺乏一個戰士所具有的形象氣質了,更不用說一個大國在野派的政治領袖風範。好在更為草根的蘇明先生沒有刻意來追問這點兒。
“列寧先生,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同時,我們也要幫助你!”在西伯利亞久經風霜考驗的苦力用濃重的山東口音的俄國鳥語幫助指揮官翻譯成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害得俄國人那聰明到絕頂的智慧,也費了老鼻子的勁兒。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為什麼需要我?”列寧目光犀利,因為流放地荒涼的生活,久未打理的胡須繁密蓬鬆,襯托著他消瘦的臉,使那兩隻眼睛格外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