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軍陣勢一亂,官兵狼狽不堪,西處奔逃。
第五師團最先突破敵人防線,立刻向縱深和西麵分兵攻擊,僅僅二十分鍾,俄軍各路防禦部隊全線崩潰,無數的官兵被中國軍隊的衝鋒潮流所吞噬,無數官兵一看情勢不妙,乖乖地舉手投降。
再用二十分鍾時間,萬餘俄軍大部被殲滅。中國軍隊的第五師團和西線出擊的四師團及一師團一部勝利會師,然後,馬不停蹄地轉兵攻擊俄軍的主力。
形勢自此急轉直下。
此時,俄國遼南軍團的總司令阿列克協謝耶夫大將正帶領警衛連在北線觀察巡視,不禁為俄軍的強悍攻勢而興奮。
可是,興奮之餘,大將也皺起了眉頭,在督戰隊的驅逐下,俄軍官兵雖然英勇獻身,猛烈衝鋒,進展卻一直很微弱。
大將的望遠鏡裏,一大片俄軍正在圍攻一個清國軍的營級規模的單位,雖然俄軍鋒芒畢露,瘋狂叫囂,還是前進不得。
數十挺機槍的火力象惡魔一樣阻擋了俄軍的道路,數不清的俄國官兵被絞死在陣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狂呼從後麵傳來,大將的戰馬被射倒,他本人沉重地摔下來,疼痛使他昏迷了,等他醒來的時候,震撼地看到周圍都是衣衫破爛,精神抖擻的中國大辮子軍人。
大將的漢語有一定基礎,能夠斷斷續續地聽到中國軍人的談話。
“太痛快了,俄國老毛子全他娘的完蛋了!”
“是啊,最後哪裏是打仗啊,簡直就象打野雞!漫山遍野的野雞,隨便你抓啦!喂,老邱,你抓了幾個`?”
“我抓了八個,連長,您抓了幾個?”
“十一個!哈哈哈哈!”
大將的胳膊酸痛沉重,略一掙紮,發現自己被捆綁著,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又羞愧又氣惱,再次昏迷過去。
戰鬥最激烈的時候,卻是栗雲龍最瀟灑的時候。他親自出馬,操作一挺重型號的馬克沁機槍掃射敵人。由於對坦克上並列機槍的熟悉,他的操作很到位。
濃烈的硝煙在機槍的周圍彌漫著,嗆得許多士兵劇烈地咳嗽,但是,他們不敢停下來休息,一直不停地供應著子彈,用步槍清點著新的威脅。
如潮的敵軍繼續猛攻,在機槍火力的強大壓製下,毫無意義地被打倒在陣地前三百米的地方。
鮮紅的血漿和雪白的腦漿被子彈的爆擊炸得到處橫飛,俄國官兵的屍體已經將陣地前的荒地完整地覆蓋了。
一張張年輕的,滄桑的,英俊的,醜陋的,形形**的臉龐在麵前閃爍,又很快消逝,機槍的彈雨罡風把他們象泡沫一樣吹散。
“麻辣隔壁,這哪裏是打仗,簡直就是打火雞!”栗雲龍憤憤不平地停下了手,交給機槍手自己幹活兒。
這個重機槍小組又開始了有條不紊地獵殺行動。
栗雲龍看到,陣地前的俄軍屍體堆積如山,尤其是那一片低凹的水坑,已經被填平了。俄國人精致的軍裝,鮮豔奪目的徽章,都被血跡汙染成了垃圾。估計,這一帶的俄軍至少損失了四百多人。那可是觸目驚心的一大片啊。
“死打硬衝,人海戰術,俄國毛子焉能不敗?”栗雲龍叼起以前繳獲的俄國香煙,美滋滋地點燃吸了一口。
“軍長,四五師團為什麼還不開打?”因為局勢穩定,小警衛員都有心思和軍長聊天。
“其實不用他們,隻要咱們的子彈足夠,老毛子們就能被咱們打光了!”
“軍長,咱的子彈確實不多呀!”
“所以,咱還是多用步槍狙擊!”栗雲龍抄起了一杆步槍,嫻熟地壓上了子彈。瞄準前麵的俄軍衝鋒隊列。
他敏銳地利用著地勢,葡伏在幹硬的灰色土地上,枕著前麵匆匆開挖的淺薄戰壕,眼睛犀利地觀察著對麵的敵軍動向。
“知道嗎,前麵的俄國軍隊是著名的明斯克軍團,他們的駐紮地平時在明斯克,所以,以我的習慣,還是叫他們明斯克火**!”
身體微微一震,步槍槍口冒出了一縷青煙兒,對麵三百米外的一名俄軍揮舞著戰刀的小指揮官一個趔趄,仰麵朝天倒在血地上。
“來,咱們比賽,看誰幹掉的毛子多!”
“行,軍長!”
在屍山血海中艱難困苦地跋涉,然後才能繼續衝鋒的俄軍很少有幾個能夠進入新的衝鋒狀態,就被大部分殺死了。
於是,俄軍一波波攻擊,又一回回退潮。
二十分鍾以後,俄軍的屍體已經完全堆積成一片“山巒”!
當然,中國軍隊的防禦也不是完全無懈可擊,有許多分散孤立的小單位被敵人擊潰消滅,但是,總體而言,戰鬥的結果是理想的。中國軍隊以勇猛的火力,大量殺傷了俄軍的有生力量。俄軍久戰不下,死傷慘重,士氣逐漸低落,而當後方出現了中國軍隊的時候,他們就迅速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