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拂曉,俄軍向城外蜂擁,烈火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存在,要不是開闊的間隔地帶,炮兵陣地的中國官兵也將遭殃。
烈火熊熊,不時的人聲哭嚎,讓大家汗流浹背,不寒而栗。
“不要灰心,咱們的坦克是不會有問題的,還有,咱第一師的騎兵一到,我們就反敗為勝了!”作為指揮官的白強和王猛,開始鼓勵大家。
“管他娘的,就是咱死球了,也夠本了!”一個坦克兵大大咧咧地灌溉著陰涼的壺水。
晨曦使大家看到了陣地麵前俄軍的屍體,那真是堆積如山!
奇形怪狀的模樣,血肉破裂的悲慘,猙獰,醜惡,讓許多士兵開始了嘔吐。盡管他們不是第一次作戰了,可是,第一次麵臨屍體之山,實在太慘烈了。
大致估算了下,昨天夜裏,他們擊斃了四百多名俄軍,好幾處的壕溝,都讓俄軍的屍體給填平了。
還有三十幾個俄軍沒有死透,在屍體堆裏痛苦地呻吟,輾轉,哀叫,叫的幾個戰士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白強上前操起一杆步槍,將受傷的俄軍全部擊斃,算是幫助他們了結了非人的痛苦。
周圍沒有俄軍了,幾個戰士出來活動,也沒有遭到敵人的狙擊,他們相信,俄軍的大部隊已經轉移到了城外,城市,掩映在一片火光和烈焰之中,還有嗆人的毒煙不斷向這裏飄浮。
白強找到了隱藏在街道中的敵軍戰馬,搶了屍體上的軍裝,來到了城牆上觀察。然後才用望遠鏡子發現了對峙的危險局麵。
城裏確實沒有了多少俄軍在行動,嗆人的毒煙籠罩著,火紅色的的烈焰還在肆虐,不時能聽到幾聲劇烈的爆炸聲,很可能是俄軍或者沈陽民兵遺失的彈藥被火吞噬時引起的。天空的雲層還是那麼陰沉,低低地壓在人們的心頭上,站在城牆上的白強,感到特別地壓抑。
他在`觀察,如果情況允許,將帶領十幾名官兵突圍,本來打算堅守炮兵陣地的,現在感到了煙霧的嚴重危害。他勇往直前遠鏡觀察的時候,聽到了旁邊傳來了馬蹄聲。
三名俄國士兵騎著戰馬在寬闊的城牆上遊動,顯然沒有對他多戒備,這要拜托他的這身搶劫來的行頭和無主的戰馬,從側麵看去,沒有任何異常。
幾裏古魯地喊了兩聲,俄語的快速和親切使他明白了危險的處境,他繼續觀察,保持姿勢,直到那幾個家夥來到身邊。
血與火的粹煉,已經使他成為一個戰鬥機器,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他的右手緊握著小巧玲瓏的手槍,等第一名俄兵來到他身邊,毛茸茸的大手拍在他肩膀上的時候,才轉身微笑。
人種的區別是明顯的,那名俄兵駭然呆了下,一顆子彈已經從麵門射入,直貫穿了頭顱,眉心上留下一個血色的小點兒。
其他兩名俄軍來不及反應,就被連續的手槍射擊屠殺。一名俄兵嘴上叼著大煙鬥,肩膀上橫挎著笨重的步槍,胡子拉嚓的顯得十分有範兒,另一名俄兵似乎警惕性高一些,步槍是抓在手裏針對著白強的,手槍子彈將他永遠地定格在眯著眼睛的窺視狀態。
白強能記得他英俊的臉型。
城外,對峙逐漸明顯,越來越多的俄軍開始呈現寬大正麵向坦克團所在的小村莊壓迫,騎兵,步兵,大約有六七千人的樣子。
認真地考慮了半天,他騎馬從原路縱下了城牆,來到了炮兵陣地上。
王猛等幾個人正焦急地等待著他的消息,他簡短有力地講完,十幾個人熱烈地爭論,是退是守。結論很顯然,不管怎樣,都要發揮炮兵陣地的作用。王猛十分懊惱,他根本就想不到俄軍還敢於反擊,所以,沒有將炮彈都弄到陣地上來,結果,炮兵陣地上的三十幾門大炮,炮彈隻有一百多發。而且型號有些亂。
不過,白天的戰鬥後期,急於收拾俄軍,他們也真的沒有做好戰備,連俄軍的彈藥庫在哪裏都不甚清楚。
其實,他們不知道,俄軍落後的運輸能力,也沒有更多的炮彈彈藥能及時運到沈陽。就是好不容易運到的,也弄給了前線,錦州一線的主力師團配備的就是很大一部分。
王猛等兩名戰士將俄軍屍體上的衣服剝下穿了,又找幾個製作成旗幟,將步槍挑起,潛伏到了城牆上,他們負責指揮矯正炮兵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