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
龍飛帶著人開始審訊俄國俘虜,總共抓到了三個。龍飛因為搞情報,通世界數國語言,是個天才,對俄語也毫不陌生。再加上身邊就帶了個長期走西口和俄國人做生意的山西商人,審訊起來沒有多大語言障礙。
審訊經過了兩個小時才結束,龍飛詢問得十分認真細致,細致到俄軍每一支營隊的番號和豬官姓名都問到了。
俄軍士兵在得到了生命保證和食物以後,還算配合。
在夜晚的時候,中國軍隊停止前進,駐紮在錦州城南三十公裏的地方,牢牢地紮好營盤,挖高了壕溝,做出防禦的姿態。
部隊營以上軍官都到師部開會,商討眼前的作戰方案。
陽曆十月中旬的天氣北方依然殘留著難以想象炎熱,在小村莊的外麵打麥場上,四十多名軍官打著扇子,驅趕著轟炸機群般的蚊子,認真思考著。
龍飛的報告非常簡潔,俄軍已經布下了陷阱和埋伏,兵力雄厚,怎樣才能以少勝多,擊敗他們,減少損失。
這些軍官有一半是老坦克兵,其餘的是能力超強,表現積極的新人,現代軍事素養幾乎沒有。
要不是出於對栗雲龍和龍飛的崇拜,幾個家夥早就跳起來呼喊了:打,打!隨便他怎麼安排陷阱,隨便他們有多少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一股輕狂浮躁的傲慢之氣彌漫在軍官們的心頭,臉上自然顯露。
段大鵬師長做了認真詳細的報告,嚴肅地說道:“就是這些,俄軍的層層阻擊和外線包圍與內線作戰相結合的方式,對我軍威脅很大。尤其是騎兵的偷襲與衝擊。”
段大鵬對騎兵的作戰效能是充分認識的,因為,他們的坦克兵就一直自詡為現代騎兵軍,他對騎兵的曆史,尤其是近代熱兵器時期騎兵參與的戰役的研究表明,騎兵的遠距離奔襲與衝鋒掩殺的打擊力還是非常可怕的!
他的腦海裏一直縈繞著三十年代紅軍西路軍失敗於西北軍閥馬家軍的悲慘情景,還有西北軍出身,後來加入中國共產黨的吉鴻昌將軍的騎兵部隊橫掃蔣介石嫡係步兵的那些資料與傳說。
軍官們分小組充分討論,然後典型發言。最後,由栗雲龍拍板定案。栗雲龍本是個霸道家夥,這時候能這樣謙虛謹慎,實在知道事情太過重大。
“好,就這樣了!”會議解散時,每一個軍官都已經明白自己的部隊該怎樣行動了。
第一師以三三製建製,三個旅,也就是三個協,旅下三個團,依此類推。九個團裏隻有一個騎兵團,還全是繳獲八國聯軍的戰馬武裝起來的,士兵都是地道的農民,訓練得很有限。單純的騎兵對抗絕對不行。
望著軍官們在蒼茫夜色中消失的身影,栗雲龍第一次感到了沉重的壓力。俄國人已經打精了,以後的仗越來越難打,敵人也越來越多,原來輕鬆收複東北的想法過於天真。三個師分兵作戰的方案也過於冒險。
當夜,他就命令通訊員和第二師第三師電報聯係,要求兩師盡快向自己靠攏。
不過,緊張歸緊張,他對自己的布置還是相當滿意的。他也慶幸自己沒有冒冒失失地直接引兵北上,直薄錦州城下和俄軍大會戰。
部隊在駐野地裏駐紮了五天,一連五天,都沒有向後前推進一步。士兵們議論紛紛,都跑去問自己的主官。
“班長?我們什麼打到錦州呀?”士兵問。
“我不知道!”
“排長,我什麼時候去弄俄國人?”班長問。
“我不知道!”
“連長?我們……”
“那好,我們一起去問營長吧!”
士兵們的士氣還是很高的,而且隨著天氣的炎熱和停止推進滯留的時間更加喧囂。
白強帶著一個完整的偵察連,攜帶著十五挺輕機槍,二十支坦克兵們配備的自動步槍,一百號人分成三個小組秘密地前進在北邊上大道西邊的草地樹林間,他們的火力非常強大,二十支自動步槍因為和繳獲聯軍的子彈不配套,根本沒有子彈的補給,隻能吃老本兒,栗雲龍幾乎把這點兒看家底子全拿出來了。他們還利用聯軍的炮彈火藥製作了炸藥包。士兵們坦克兵們換下來的迷彩服,戴著鋼盔,每人一支步槍,一隻手槍,一把匕首,全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