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想與英國長期為敵,因為,我們也要努力地發展經濟,與世界第一富裕的工業國家進行交往,是我們民族複興所必須的。但是,如果英國的軍事將領和政治領袖們缺乏這個顯而易見的友好因素的話,我們將和另外一些國家結成特別親密的關係。我們的坦克製造技術,將首先對那個國家公開,如果我們的技術部門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強國建立了軍事合作,則,那個國家的強大軍事力量,必然是歐洲無敵的。世界上也是無敵的,因為,我們不會主動攻擊任何一個國家,除非我們受到了無恥地侵犯。”
“好的,我會立刻就組織人員對貴國的新建議進行研究考證,而且,我會在第一時間內就向英國首相先生報告的。但是,我能不能提一個建議?”
“請說。”龍飛的臉上流露出真實的笑。
“暫時不要和德國人簽定什麼秘密協議。”
“為什麼?”
“因為,德國人是世界上最不講信用的,也是最富有進攻性的,他們在世界各地威脅和平國家的利益,比如說,這一次和貴國的作戰,德國軍隊的野蠻和凶殘就眾所周知。你一旦將坦克技術轉讓給他們,就是給老虎安上了更長的牙齒,那時,他們會吃人的,而且,不管是誰,即便對他們有恩!”寇鬆娓娓動聽地講述著:“德國是一個有國家的軍隊,而不是一個有軍隊的國家!這是他們的菲特烈國王親口說的。”
“好的,我答應你,暫時不和德國迅速簽定條約,但是,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時間和德國代表一樣,隻有兩天。德國那邊的代表已經得到了他們皇帝陛下的指示,首相皮洛夫先生的要求,德國參謀本部也完全同意,隻要大清帝國做出實質性的聯合步驟,德國將與大清帝國實現完全和解,親密同盟。”
“謝謝閣下的誠懇相待!”寇鬆感激地站起來給龍飛鞠躬,而且彎曲的角度堪比日本最理性的時候。
不過,當龍飛走人以後,寇鬆先生卻一直惡狠狠地盯著他的背影,任由雨水打濕了他的貴族高帽都不肯回到屋子裏來,當隨從溫和地勸他回到安全地帶時,他憤憤不平地詛咒道:“可惡!中國人簡直是奸商!他們讓我們英國和德國進行惡性競爭,競相壓價!”
“那麼。公使大人,我們完全可以不理會他們呀!”隨從都不堪忍受老上級的悲痛心情。
“你懂個吊!”公使大人氣急敗壞地揮舞著雙臂,幾乎將拳頭砸到隨從的小腦袋上,號稱唐寧街英國第一紳士的風度蕩然無存。
法國人也得到了中國人的聯係通知,還得到了一份與德國同樣的和解合作意向表,政委並沒有親自去,甚至龍飛也沒有去,而是派出了幾個士兵轉達信件。中國士兵還很傻很天真地向大洗中國雨水澡的法國先生們透露了一些不良信息:德國人非常積極地,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要求和中國合作。他們甚至要支付戰爭賠款。贖買戰俘的款項也一個大子兒都不商量。
法國人嚇了一大跳,於是,在中國送信的士兵剛走兩個小時,一個新的法國談判代表團就起程往楊村飛去,盡管一路上由於道路的泥濘,代表團長大人都先後三次摔下來,幾乎將左腿摔斷,他們還是與中國人預期得更早就到達了目的地。
在緊鑼密鼓的個別談判浪潮中,俄羅斯外長維特顯得格外悠閑,他聽從了法國同行的建議,帶著代表團回到了大沽鎮外渤海灣裏的俄羅斯太平洋第一艦隊的船上,因為他擺脫了中國人借用天氣的懲罰而高興。他甚至在軍艦上召開了舞會,“管他呢!人生就要及時作樂!”一邊說,一邊摟著白嫩的貴族小姐:“為什麼您的眼睛裏流露出了如此動人的憂傷?”
那位小姐告訴他,因為她的妹妹被一艘可惡的法國戰艦偷襲,搶劫走了,現在還生死不明。
“放心,我早已和法國人進行了交涉,一切都會解決的。你妹妹會有的,小姐您未來的前程也會有的。”
和維特外長的愜意相比較,日本公使伊藤的臉上一直堆積著化解不開的憂愁。玄洋社兩名高級特工的失手,使他在談判桌十分被動,還受到了各國的嘲笑,現在,他發著高燒,一麵哼著胡話,一麵雙手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