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車最後檢查,完全被敵摧毀一輛,受傷一輛。這讓軍長栗雲龍很不開心。
“軍長,隻要我們能紮住了大沽,聯軍的七萬主力將會在天津陷入絕境!”師長段大鵬的話,讓他稍微好受了些。
在大沽鎮裏簡單地安定下來,栗雲龍就去觀察那輛被摧毀的戰車,當發現它是一輛輕型的裝甲運輸車時,就鬆了一口氣,聯軍被俘獲的大炮裏,最大的口徑是一百毫米以上,這樣的巨大海軍艦炮,威力確實巨大,別說輕型的裝甲運輸車擱不住猛轟,就是重型號的坦克也危險。看來,他自己還是小看了聯軍鬼子們的能耐。麻痹大意了。
敵人的敗兵太多,尤其是騎兵的奔流,很難追趕得上,所以,在幾個小時以後,天津城的聯軍就得到了大沽發生的可怕的消息。而且,天津和大沽的距離實在有限,有經驗的軍人隻要將耳朵放在地麵上,就能傾聽到數十裏外震耳欲聾的炮彈爆炸聲。
大沽的被占領對聯軍來說當然是一個災難,天津城的所有聯軍都陷入兩麵夾擊的逆境中,前進有堅固的北京城防禦,後退,有大沽鎮的中國軍截擊,糧食和物資,特別是軍用物資一旦匱乏,沒有了海路的接濟,隻能一天天消耗,等著完蛋。
天津城裏的新任聯軍總司令官是英國的菲利普公爵,他有著鮮明的皇家血統,還是英國曆史上最著名的海軍上將納爾遜先生的後人,畢業於劍橋學院,在海軍和陸軍的軍校裏都深造過,是個陸軍海戰都精通,非常了不起的人,目前也是上將軍銜,他本來隻是到聯軍占領的中國京津地區來欣賞觀光聯軍的偉大戰績,可是,局勢的逆轉迫使他不得不匆匆擔任了聯軍的指揮責任,因此,他是很不滿意的。
“大沽被占領?是個壞消息,很壞的消息!”上將的臉上已經密密麻麻地長滿了老年斑,頭頂稀疏的頭發象沙漠邊緣上的亂草,把威風的軍帽扔到了桌子上,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難道中國軍隊真的很強大?難道我的老朋友西摩爾真的遭遇了恐怖的敵人而不是臨戰怯懦?”
上將根本不知道,他的老朋友連仗都沒有開打就被人家斬首行動給捉拿歸案了。
“是的,他們很強大,強大到無與倫比!真的,上將先生!”一個軍官鬱悶地解釋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幾年前他們和日本作戰的時候,十幾年前單獨和法國作戰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士氣和技戰術都令人恥笑,但是,他們現在的武器和能力,絕對令人發指!真的!”
“蒙巴頓伯爵,你要記住,你隻是一個準將!你的任務是提高我軍的士氣和戰鬥能力,而不是在這裏吹噓敵人然後瓦解我軍的軍心!小心,我是可以理解並且寬恕你的,但是,如果你同樣的話在不同的場合多次說出來的話,我將被迫送你上軍事法庭的!”
上將很生氣地用一隻手扶助著單片眼鏡兒說。他最喜歡的是在安靜的環境裏很紳士地同餐,頂討厭的是人家在他這時候打攪他,還一直振振有詞,好象自己的學問比上將都大,見識比上將都多。
“可是,司令官閣下,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奪回大沽鎮,否則,我軍就完蛋了,中國軍隊將會象惡狼一樣張開他們的嘴巴和尖尖的牙齒,把我們咬成碎片!”另外一個軍官,德國的將軍魯登道夫說道。這個人後來的一戰中與興登堡一起,在東普魯士全殲了俄羅斯軍的兩路近五十萬大軍,是個很了不起的戰將。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軍官,先生!”上將簡直要氣瘋了,“難道你連吃飯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魯登道夫也氣得臉色鐵青,他大踏步地走出了司令部,回頭看著英國衛隊那翹得幾乎上了天的大高帽子,咬牙切齒地說:“你會知道我的厲害的!”
在一片埋怨和爭論之中,聯軍在天津的英國租借地召開了全軍將軍級別的會議,商討關於未來作戰的方案。
高大堅固的房屋體現了英國人精益求精的享樂安逸的思維和濃鬱的貴族氣息,精美的擺設令人耳目一新,看得好幾個日本軍官和美國軍官連連翹起大拇指讚歎。
這是一次令人發指的會議,激烈的爭論主要表現在進攻大沽的戰鬥打響以後,哪國軍隊為先鋒的問題上,大家都互相推辭著,不想自己付出犧牲。還有一個爭論問題是,怎樣才能遏製中國軍隊的怪獸。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這是上將的主張:“我們必須將主要的兵力對付大沽的清國軍隊,雖然我們的處境不太好,可是,他們也好不了多少!”上將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從天津出出兵,加上海軍的艦隊火力,正好可以將敵人徹底殲滅!這是上帝給我們恩賜的機會!我感謝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