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立即投降!”
用車裏的大喇叭反複強調地播放著這句話,英語的,日語的,少數是德語。官兵們在進攻之前,得到了政委的嚴厲要求,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將八國聯軍的語言全部學好,當然,不是他們的全部鳥語,而是幾句最簡單最直接的話,站住,投降,繳槍不殺,優待俘虜等等。坦克裏的通話係統還被加以改裝,成為釋放型的大喇叭。
細節決定成敗,事實往往如此,政委的措施起到了非常重大的作用,因為語言的相通,街道上奔跑著的,百姓家戶裏隱藏著的聯軍鬼子兵都聽到了這些話,一些人逐漸走出來,停下來,舉著手投降。當然,這是散亂的聯軍,人數也不是太多,更多的鬼子兵不是逃出城去,就是集結起來,負愚頑抗。
一群日本軍人集結成兩個步兵大隊,這是目前北京城裏能集中使用的聯軍最大的兵力集團了,他們在軍官訓話以後,很瘋狂地衝上來想要做奧特曼征服可怕的怪獸,端著雪白的春田式步槍刺刀,先是排成整齊有序的步伐,有條不紊地邁向陣地,緊接著,他們向著坦克猛烈地攻擊,坦克裏的中國戰士所見,敵人一大片潮水一樣湧起,將坦克的前沿街道全部堵塞了,土黃色的軍裝,硬邊大蓋軍帽,短小精悍的體格,醜陋猙獰的臉龐,呐喊時張得象野狼一樣瘋狂的嘴巴,都顯示出,他們處於一種極度非理性的狀態。
第一輛坦克車裏的戰士停止了喊話,他們知道,對付日本人,尤其是武士道浸染的大和民族,用理智的語言要求他們做出合乎邏輯的絕對是非常困難的,沒有辦法,隻有用事實說話,用炮彈和死亡來敲破他們脆弱起來象水,頑固起來象鐵的腦袋。
“怎麼辦?”射擊手有些傻。因為敵人太多了,街道這麼狹窄,敵人那麼多,幾乎將全部的街道都遮掩了,要是一炮下來,即使是普通的炮彈,那也夠嗆。
“什麼怎麼樣?”車長生氣了:“又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是,車長,我們,我實在下不去手!”
別說射擊手,就是車長都下不去手,那麼多的敵人鬼子兵,自己瞄準發射炮彈,簡直就是屠殺啊,要是一群豬,他還不敢輕易屠殺呢,何況他們畢竟是一群人,更何況,車長對日本軍人的英勇獻身精神還有那麼一點兒的小佩服。
日本軍隊衝到了跟前,他們哇哇亂叫著,抄著步槍刺刀又是捅又是戳,有的用槍托砸,有的抱來了中國百姓家的被子圍裹坦克,有的引火,準備將中國坦克燒掉。
其實,中國現代軍人們確實被日本鬼子嚇住了,橫的怕不要命的。
“他奶奶的,這是自殺衝鋒啊!”車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想不到會是這樣!”射擊手的臉也白了。
日本人敢於在最危急的關頭使用自殺式衝鋒的精神,在真實二戰的曆史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五千架飛機和他們的飛行員,數百艘小型魚雷艇就是那樣義無反顧地踏上了死亡之旅,還有大批的陸軍士兵也這樣將自己消耗掉,輕生重死的非人道價值觀是其罪惡根源。
“不要怕,敵人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車長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小心,他們要用火來燒我們了!”
“那我們就幹掉他們!”射擊手終於鼓足勇氣。
恰好在這時,一聲巨響,又一聲巨響,使用雷達觀測係統的坦克內戰士輕易準確地觀測到車外的敵人情景,隻見好幾個鬼子兵正抱著什麼往前跑,前麵有兩個鬼子兵抱著的東西已經爆炸,巨大的響聲就是那樣傳來的。
“手榴彈!”車長驚呼一聲。
那是最原始,最起初的手瘤彈,也可以說,是最初的炸藥包,威力還是非常巨大的,坦克都被炸地顛簸了好幾下。不能再猶豫了,敵人的進攻越來越瘋狂,他們的腦袋也不全是沒有任何空隙的硬核桃。
兩輛坦克被一群群的敵人包圍擁擠著,那情景非常象兩個硬殼大蟲子被一群群的螞蟻包圍,形勢的感覺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