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大半呢,”田同滿不在乎地說。

“那我們繼續吧。”

“當然啊!難道我們還怕他們的肉彈抵抗嗎?”

“確實不怕,好象當年老英國的破爛坦克一發明出來,就把三百多德國兵嚇尿了褲子。”

“嗯!”

坦克的攻勢並不及時,致使大量的聯軍士兵潰退回城。

龍飛和歐陽參謀長在事後都沒有指責對方,隻是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鬆懈。讓敵人驚慌失措的敗兵回城,其實也是種不用廣告宣傳的威懾。

二十輛坦克中意外地有一輛熄了火,估計當時修理得不徹底。其他戰車沒有停留,也顧不上陣勢,有些混亂地逼近了城牆和城門。

即使有這樣的耽擱,仍然有上百名聯軍士兵被追趕上了,他們被攔阻到了城外,坦克轟鳴,履帶飛旋,迫近了身後。

“繳槍不殺!”實際好幾個坦克裏的士兵都在呼喊,要敵人投降,但是,敵人是哪國的,懂什麼語言,他們並不多清楚。

擁擠不堪,狼狽逃竄無門的聯軍士兵陷入了絕境,他們憤怒地喊叫著,哀嚎著,想要前麵讓開道路,坦克邊上的很多人眼睜睜看著鋼鐵怪獸碾來,不禁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有些人抱著腦袋,有些人把槍舉著,還有幾個過於恐懼的家夥幹脆把槍口含在嘴裏,扣動扳機自殺了。

龍飛親眼看到一個士兵自殺時,後腦勺突然飛濺起的血泉。

中國坦克突擊分隊已經不需要來收拾這些聯軍部隊了,他們已經意誌崩潰,不再是凶悍的敵人,而是一群可憐的蟲子。

龍飛的坦克向前開進,目標是城門。

遠處眺望的時候,北京城的城牆和門洞都那樣巍峨壯觀,可是,到了跟前,不禁有些失望。

聯軍士兵雖然失去了戰鬥力,卻還有頑強的生存意識,他們趕緊向著兩側躲避。於是,騰開了一條通道,等聯軍士兵完全逃到了城外開闊地界、傻呼呼地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時候,龍飛聽到了城門樓上傾瀉下來一陣彈雨。

很清脆的聲音,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居然很有詩意。

“呆一會兒我們就會還給你們新的禮物的!”龍飛的心冷冷一笑。

坦克迎麵朝天打城樓上的敵人?那是不現實的,上麵的敵軍並不少,可是,不用打了,隻要衝進城裏去,這些兩條腿的蛤蟆就知道自己該怎樣辦了。

城門是被從裏麵關閉了。

龍飛非常震驚,能抵抗了數十名聯軍士兵衝撞的力量強行關閉了城門的人該有多大的力量,多大的壯士斷腕的狠辣。不過,後來他才知道,城門上的法國指揮官各當上校還真是作風過硬,訓練有素的。他不僅指揮了城牆上的守軍的射擊抵抗,更早更及時地堵住了城門缺口,哪怕犧牲掉一百多個德國人也毫不動搖,甚至是,他很為能及時地利用自己的權利在自己的手裏整掉一百多名德國人而得意,三十年前的那場戰場至今都是法國軍人心中隱隱的痛,德國人已經成為法國在大陸上的主要競爭對手,雖然在中國還是盟友,可是,在歐洲,那是最大的敵人。當然,城門不光靠人力推拉,自有上麵的絞盤控製。本來北京城外還有護城河,河上自然有吊橋的。後來,絞盤就由吊橋的機關變成了城門的協助開關。

看到城門的下麵還夾著一個氣喘噓噓的聯軍士兵鐵青色的扁臉,就知道當時的情況多殘酷了。

坦克嚐試著衝了一下,強悍的炮管狠狠地撞擊了城門,沒有多大可觀的動靜,可見城門的厚實。

城門上金光閃閃的銅鉚釘就象蛤蟆的大眼睛,對著坦克裏的士兵冷嘲熱諷。

龍飛傾聽著後麵,已經爆炸成一片的步槍射擊聲,知道步兵已經趕到,正受到敵人城上部隊的阻截,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他下令轟開城門。

田同作為炮長擔當了射擊手的任務,立即身手敏捷地換掉了普通的炮彈,安上了一枚穿甲彈。

坦克倒退出了些,炮管猛然一震,一枚二十五磅的小型穿甲彈硝煙中一閃,就不見了蹤影,而城門卻驟然間爆開了一個一米半徑的巨洞。

坦克毫不猶豫地向前衝去,巨大的慣力和重力,將那個大洞為中心的整個城門撞開了,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