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武和白強一麵在前衝鋒,一麵大聲地呐喊,鼓勵著大家:“殺!殺進北京城,解放全中國!”
“殺!殺!”沒有幾個人理解解放全中國的含義,他們畢竟是大清國的百十年前的子民,孫武等人也沒有事先講解過。不過,那句話很神秘,很有感招力。踐踏過敵人橫臥的屍體,傷兵的哀鳴,中國新軍第三團象一張開了口的大網,罩向驚慌失措的逃魚。
歐陽參謀長已經帶領坦克部隊轉向,他站在打開了蓋子的炮塔上,親自揮舞旗幟指揮部隊開始新的攻勢。
坦克部隊靈巧地轉移了目標,排開一字長蛇陣,向著北京城門風馳電掣般衝去。在他們的後麵,是兩個連隊的步兵,攜帶著近代步槍,配備著古老的大刀片子,緊緊跟隨。
戴低樂中校率領的殘餘部隊感到了空前的絕望!
那是一刹那間的事情,因為,他看到了前麵正湧的中國軍隊的稀疏的散兵線!
難道敵人將我們包圍了?這一刻地驚恐使多少次都臨危不懼頭腦清醒的戴中校脊梁上騰起了一股寒意,額頭上冷汗淋漓。
中國人這樣狡猾?他們要幹什麼?
不過,他終於更清醒了!
怪物!怪物!真的有怪物!對,日本(豬)說得不錯,美國佬講的也有道理,他們不是在糊弄司令部,不是在妖言惑眾,確實有怪物,不,是怪獸,中國怪獸!
難道,剛才的炮彈就是從那些中國怪獸的口裏噴發出來的嗎?上帝呀!這是怎麼回事兒?
“中校?”
“長官!”
兩名加拿大騎兵疑惑地圍繞著他“快走呀!”
“趕快向左麵或者右麵撤退,千萬要避開那些猙獰的卑鄙的怪物!”戴中校淒慘無力地揮舞著手勢:“逃吧,法蘭西的驕傲,這不再是我們的戰爭,而是上帝和撒旦的對決!我們不應該將自己的命運攪拌到這裏來!”
加拿大騎兵忠實地執行了同盟者的友誼,將他連拉帶扯拽走了。
戰場陷入了混亂,一部分法軍向前跑,一部分向左麵跑,但是,其結果很淒涼。戴中校的指揮盡管是正確的,可是,急於回城的慣性思維毀了安南步兵,他們沒有向左也沒有向右,而是直接衝向城裏,那正是歐陽參謀長早就預計好了的。
兩個連的先鋒步兵暫時停滯了下,成為堵截敵人逃難的銅牆鐵壁。一陣亂槍,將安南步兵打回了現實和絕境之中。
“繳槍不殺!”第三團的士兵念叨著剛學會的戰場用語。可惜,安南兵聽不太懂。語言障礙擾亂不了戰敗者對自身命運關注的理性思考,他們紛紛丟掉了槍支,舉起了手。
戰敗者舉手,是早就有的規則。
戴低樂中校帶著大部分騎兵向著左麵的縫隙奔逃著。可是,扇麵形狀的中國追兵以及少數攔截的士兵還是造成了圍堵的姿態。
“難道今天就是我的葬身之時?”
戴低樂拔出了腰刀,揮舞著步槍,他決心頑抗到底。
前後兩麵,中國人狂熱地衝鋒過來。沒有開槍,要是開槍的話,他早就完了。
殘餘的加拿大騎兵連憑借著戰馬的速度和威勢,揮舞著戰刀,熟練地步槍射擊,困獸猶鬥,數名中國士兵被打死,倒在奔湧的隊伍前麵。
一個士兵的腦袋整個被掀起了。濃白的腦漿和著鮮紅的血汗令人發指地飛濺,周圍狂熱衝鋒的士兵們被嚇得停滯了下,爆發出一片驚呼。
但是,孫武和白強兩名特種兵,也就是兩個超級射手開槍了。
砰!砰,砰!數聲槍響,四個聯軍騎兵,特別是那個手段也很毒辣的家夥被打得仰麵朝天,翻滾下來。每一個都被射中腦袋,再無生還的理由。三個滾到了地上,被馬蹄踩得變了形,一個別了一隻腳在蹬裏,隨著戰馬的狂歡,腦袋和肩膀沉重地拖在時或堅硬,時或泥濘的土地上,令人心悸地起伏。
數名士兵裝填子彈,以備兩名特等射手大展神威。
戰場上有時就是那麼簡單和奇妙,很少的人可能決定了整體的命運和情緒。中國新軍第三團的先鋒兩個連再次爆發出狂熱的攻擊精神,將包圍圈兒迅速地縮小。大刀,長矛,甚至棍棒,加上這時期的新式步槍,人潮戰術更多意義顯示在了對敵人精神的壓抑上,加拿大騎兵左衝右突不得前進道路,終於崩潰了。
但是,戰場形勢總是千變萬化的,戰場的東邊忽然響起了槍聲,接著,數十名騎兵惡魔一樣瘋狂地奔馳過來,半割了莊稼的地平線上,騰起了紛紛揚揚的灰塵,草葉,邊緣上的中國軍隊刹那就被射殺了十幾個。猝不及防的中國軍隊被迫向後麵撤退。“快,聯軍來了,洋兵的增援到了!很多敵人呀!”一些士兵驚慌失措地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