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在地上狗一樣瘋狂地翻滾,軍醫檢查以後搖搖頭,意思是,他完了。

佐佐木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顯然受到了不少的驚嚇:“快!將她們幹掉!”

有所猶豫,全部的日本官兵都行動起來,將中國婦女圍攏到一起,幾分鍾之內,全部用刺刀捅死。

也許是中國婦女對自己命運的絕望,她們沒有人呼喊,但是反抗掙紮十分激烈。短暫的過程中,至少有十幾名士兵被咬傷。

“日本軍人銳不可當啊。”聯軍聯絡員,美國陸軍騎兵第一師的尉官麥克阿色震撼地看著手無寸鐵的婦女們的反抗,譏諷地說道。

隊伍開始集結,撤退。

這時,腳下的呻吟聲引起了麥克的注意,他看了看,有幾個義和團男戰士還在血泊中掙紮。

“可惡的臭蟲!”這個西點軍校的優秀軍官向著他們連連施展著美國一流軍校訓練出來的強悍攻擊套路,堅硬的膠皮軍靴把一個老人的腦袋當時就踩得稀爛。

“唉呀!”他突然驚恐地跳起來。

一個義和團戰士從屍體堆裏掙紮著爬起來,拿著大刀捅向他的屁股。

受了傷的麥克阿色怒不可遏,象一頭暴力的野狼,從地上撿起一把長矛,一槍戳進了他的咽喉。

“好!閣下居然有日本軍人特有的武士道精神,真令人欣喜和難忘!”日本軍官佐佐木笑嘻嘻地看著他,突然,他做了一個矮身的動作,再仰起時,手裏已經抓著一把中國女人的長發,長發的下麵,牽扯著一顆嘴巴還在蠕動的頭顱。

麥克阿色喘著粗氣看著他的戰利品,突然丟開了長矛,慘叫著向後麵空曠處逃跑。

“哈哈哈,這個美國佬,真是葉公好戰。”佐佐木不屑一顧地哼道。

兩名英軍記者在陣地上跑來跑去,手忙腳亂地工作著,將地上中國義和團群眾的屍體,聯軍士兵威武的隊列,雄姿英發的軍官,都給出了特寫。

“報告長官!前麵又發現敵人!”

一個滿臉鮮血,十分猙獰的士兵騎著戰馬,從遠處飛快地奔來,麥田被鐵蹄踐踏地迅速分開,好象被船頭犁開的海浪。

正在休整的聯軍,包括一百多名日軍,三十多名美軍,數名英軍,立即興奮起來,成密集的作戰隊形。

“哪裏?”佐佐木焦躁地衝上前:“你的臉?中國人開了槍?”

“不,是摔的!”

他是旗語兵,從另一個村莊大約一千多米的位置上看到了另一名騎兵信號員的示警。

“他們來的正好!”取得重大勝利的聯軍官兵士氣高漲,一個個磨刀霍霍,張牙舞爪。

佐佐木等待著中國自投羅網,就命令部下隱蔽主力,將少數人擺在狹窄的樹林覆蓋綠草蔭蔭的道路上。

可是,那兩名騎兵信號員呆了一陣子以後,突然向著這邊瘋狂地奔跑起來。

“他怎麼啦?”佐佐木很不滿意地咕噥著。

“是啊,他好象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麥克阿色少尉敏銳地判斷道。

“沒關係。不過就是一群豬嗎?”佐佐木隊長用鼻子裏哼出來的氣息笑嘻嘻地說。同時,開始擦拭被中國女人的鮮血玷汙了的指揮刀。

慢慢地,人們都感到了不同,究竟是什麼不同,他們說不出。

“好象是一大群人在奔跑!”英軍上士,記者李斯特。肖恩麵露驚恐之色。

“不對,好象是機器!對,是機器,是火車開來了!”另外一名健壯如牛的黑皮膚美國士兵一擺腦袋,雙肩瑟瑟發抖:“我向神聖的上帝發誓,絕對是火車,一定是大批的中國正規軍隊開來了。”

“天皇的武士們,我們衝上去,把這群東亞病夫打個落花流水!”佐佐木凶猛地瞪著綠豆似的小眼睛,惡狠狠地吼道。

“殺啊!”

近二百名聯軍排山倒海地衝向前麵。

那兩名騎兵偵察接近了,驚慌失措地報告,前麵發現了奇怪的炮台。

“炮台?”麥克阿色興奮起來,他親眼看著中國防守堅固的大沽炮台在聯軍艦隊瘋狂的艦炮群打擊下迅速崩潰瓦解的情景:“走,我們去奪取它!”

“好啊。”

被勝利激勵的聯軍官兵向著前麵正斷斷續續響著劇烈聲音的地方衝去。

二十分鍾後,他們衝到了一片開闊地裏,隻見三個奇形怪狀,巨大的鋼鐵疙瘩停滯在麥田裏,一動也不動。剛才的聲音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