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在華夏,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購買一個這樣的別墅,非常困難,即便是有這樣一片地可供自己建設居住,但也不代表自己有那麼多的錢。
而重生於未來的邢傲飛更是清楚,在未來的十幾年內,房地產行業將是多麼熱門的存在,自己作為一個醫生,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了。他不由得搖了搖頭,朝湖邊走去。
幽深的湖水,在夜晚格外地清冷,湖麵散發出琳琳的波光,似乎在吸引著人,跳入湖水。
邢傲飛看著竟然有些著迷,他不由得探出身子,看向了湖麵。他的身體不斷前傾,眼睛有些迷離,他的身體越來越靠前,他的眼神更加迷惘。
“哎......”清幽的歎息如同震耳欲聾的警鈴,在邢傲飛的耳邊炸響,邢傲飛猛然回過神來,他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跨過了欄杆,快要掉進河水中去。
邢傲飛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冰冷的氛圍中,他愈發感到了徹骨的寒涼。
“誰?是誰?”邢傲飛慌忙朝左右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他更為慌張,抽出了兩根銀針,夾在指縫間,警惕地看向周圍,“是不死巫醫麼?有種就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哎......”又是一聲悠揚的歎息,悠長悠長,裏麵刻畫著無盡的憂愁,寫滿了離人的憂傷。
邢傲飛終於發現了聲源,他不由得機械地朝聲源看去,是那片湖水,幽深的湖水。
他深吸了一口氣,調動了丹田真氣,瑩藍色的光芒在他的身上閃爍,登時,他便不再感到寒冷,他慢慢地朝湖邊走去,他想要知道,那歎息聲究竟從何而來。
依舊是那幽深的湖水,如同靜謐的水井,散發著誘惑的光芒,然而這次,卻吸引不到南宮源的目光。溫熱的氣流顯示流入了右下腹的肝髒,隨後上濡於目,邢傲飛感到自己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
他的目光就如同鋒利的刀劍,劈開了水麵上難以名狀的黑色霧氣,直至水中。當他看到水中的模樣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倒退了兩步,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種情景會讓想來自詡膽大的邢傲飛都膽戰心驚,邢傲飛覺得,自己一定會做噩夢,而且這場噩夢將會持續很久,很久。
邢傲飛從未想過,自己會見到這樣的光景,直到現在,他的手還在顫抖以至於手中的銀針都把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他的目光渙散,呆呆的看著湖麵,淚水沿著眼角灑下,他雙手捂著眼睛,大聲痛哭起來。
他必須發泄出來,否則他將會造成心理陰影。
一隻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邢傲飛大為驚駭,他慌忙抓起地上的銀針,刺向了身後的人。然而那人似乎更快,單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爪如鋼鉗,緊緊地禁錮著邢傲飛的右手。
“傲飛,你怎麼了?”是付康明的聲音。
邢傲飛一下子放下了心裏防備,他哇哇大聲哭泣起來,他從未哭得如此悲傷,從未哭得如此難過,他隻想哭,隻想發泄出心中的驚恐。
付康明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他道:“沒事了沒事了,傲飛,沒事了。”
哭了許久,邢傲飛才緩過勁兒來,他抽了抽鼻子,站起了身子,看向了麵露複雜神色的付康明,甕聲甕氣道:“付大哥,我沒事了。”
“傲飛,究竟是怎麼回事?”付康明關心地問道。
邢傲飛指了指不遠處的湖水,他依舊感到恐懼。付康明蹙緊了眉頭,走向了湖邊,他身體一震,目光刺透了黑色的霧氣。一個個少女的蒼白麵孔正在湖水中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