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鄉小區是附近有名的高檔小區,很多人路過附近都會投入豔羨的眼神,但是最近這裏卻並不太平,雖然也沒有發生什麼死人或者謀殺案之類的事情,但是卻總是令人感覺不舒服。
就像是現在,保安老劉將厚實的軍大衣在自己的身上又緊了緊,呼出的哈氣在眼前形成了一團雲霧。
“真他媽奇怪了,”老劉罵了一句,看向旁邊已經開始打開暖爐的保安小張,“這天才剛入秋,溫度也還有個十八九度,但是怎麼就這麼冷呢?真是奇怪。”
小張顫抖著將暖爐打開,煤球燃起了紅色的火焰,但卻隨即變得暗淡,隱隱地竟然泛起了黑色。小張還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他揉了揉眼睛,發現確實有點黑乎乎的。
或許是因為煤球黑的緣故吧,小張不由得自我安慰,他站起身子走到了衣櫃前,拿出了綠色的軍大衣,穿在了身上,但刺骨的寒冷依舊在他的身上盤旋。
“劉叔,這不對啊,”小張將身上的軍大衣緊了緊,但話語還是止不住的顫抖,“我在院子外麵的時候,感覺天氣似乎還有點熱,你看看,我可是穿著襯衫來的,就這蹬著自行車還出了滿身大汗,但是一進咱們小區,那股寒勁兒,就無論如何都無法消失。你看看咱們都穿上大棉襖了啊。”
老劉點點頭,坐在了火爐邊,伸手放在火爐上炙烤,但是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緩解不了內心的寒冷,這股寒冷就像是從骨子裏冒出來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可不咋地,”老劉用那濃重的東北口音道,“在我們那嘎達,漠河都沒這麼冷,真他媽凍死我了。”
小張坐在了老劉身邊,烤著火說道:“劉叔,不知你聽說了沒聽說,他們外麵傳言,說咱們這個小區鬧鬼,就是因為鬧鬼才會這麼冷。”
“啥玩意兒?還鬧鬼?我們那嘎達,東三省,當初都是被小鬼子給占領的,殺了那麼多同胞,也沒見鬧個鬼啊啥的。都是封建迷信,別瞎說。”其實老劉聽到了小張的話心裏也是一緊,說起了鬧鬼,他不由得想起了不久之前,那傳來的女子啼哭聲,聽著都滲人。
“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估計是這地兒陰涼,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今天晚上咱們倆值班兒,別自己嚇自己。”老劉哆哆嗦嗦道。
“不是,”小張正色道,“這可不是我瞎說,好多人都聽到了,就外麵看自行車的王大媽,說昨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因為有點事,她回家晚了,就聽到有年輕女子的哭聲,哭得那叫一個淒厲啊,王大媽剛想要尋找,卻發現那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王大媽抬頭一看,隻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就那樣從她的頭頂飄過,給王大媽嚇的啊,扭頭就跑。到現在王大媽還在醫院躺著說胡話呢。”
女子的哭聲?老劉不由得頭皮發麻,在這幾天的執勤中,他可不止一次聽到女子的哭聲啊,難道這裏真的有鬼?老劉臉色變得蒼白,但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他可不想要丟了這份工作,於是他便怒聲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那個王大媽太逆天都神神叨叨的,上次還說他見到白娘子呢。行啦,別想那麼多了,今天晚上好好執勤吧。”
他頓了頓,接著支支吾吾道:“今天晚上要是你害怕,咱們巡邏的時候,一起就行了。我跟你說,我可是一點都不怕啊。”
小張嘿嘿笑了起來,調侃道:“劉叔,我看是您害怕了吧。不過這天也確實邪乎,外麵還怪暖喝,這裏怎麼這麼冷。”
“背陰,背陰。”老劉不斷喃喃道。
忽而一道電光夾雜著紫色的霧氣從保安室的窗前閃過,老劉看到了嚇得大吃了一驚,不由得尖叫出聲,他癱坐在床上,手指顫抖著指著窗外:“鬼......鬼......”
小張也嚇了一跳,連忙從板凳上跳了起來,看向窗外,卻發現除了茫茫夜色,什麼都沒有,他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笑道:“劉叔,我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你不會真的以為有什麼鬼呀怪呀什麼的吧?”他不由得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