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爾斯醫生又薅下來一把頭發,邢傲飛真懷疑如果自己繼續治療下去,邁爾斯醫生會不會變成禿頂,就像是塔克拉瑪幹似的,但他也沒辦法多想,之前他用真氣探測過這個位置,他有意的避開了神經和血管,滲出的血液並不是太多,而深度剛好到達了那彈片的位置,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彈片反射出的光芒。邢傲飛不敢托大直接將彈片取出,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將那已經少了一半的神經給徹底截斷。
順著刀口旁的毛細血管,邢傲飛用真氣將老爺子血管內的雜質緩緩輸出,黑紅色的血液在老爺子的脖頸上流淌,邢傲飛感覺到老爺子體內的雜質已經全部輸出之後,才迅速用真氣將那破開的毛細血管封閉並濡養恢複,血液登時便停止了。邢傲飛從旁邊的托盤中用止血鉗夾出了少量的輔料,將老爺子脖頸開口處的血液擦了幹淨,隨後他便將所有的關注點都放在了那片彈片和周圍的神經血管上。
邢傲飛將止血鉗和輔料放在了一旁,隨後再次拿起銀針,少量的真氣附著在銀針上,銀針飛速地顫動起來,發出陣陣龍吟,邁爾斯醫生麵露驚訝之色,吃驚之餘又是薅下了一把頭發,邢傲飛迅速將銀針沿著膀胱經的幾個穴位紮了下去,並形成了一個小循環,這是他忽然想起來的方法,應該可以有效的節省真氣,果然那些銀針在進入了穴位之後,邢傲飛隻是少量地輸入了真氣,那些穴位上的針體便開始瘋狂地顫動起來。相較於其他幾個位置的針體顫動,幅度顯然大了很多。邢傲飛很是興奮,顯然自己找到了更為節省真氣的方法,但是現在還不是高興地時候,雖然真氣節省了不少,但是依舊在不斷衰減,邢傲飛必須在真氣衰減之前將那彈片取出。
邢傲飛定了定心神,再次沿著膀胱經將真氣輸入進去,這次輸入的比之前要多一些,在這個小型的自循環中顯然能夠持續更長的時間。在這自循環形成的一刹那,邢傲飛可以明顯感受到老爺子那被切割了一半的神經變得堅韌起來,邢傲飛為了安全起見,左手放在老爺子的脖頸處,又滲透進去一部分真氣,在老爺子那切斷了一半的神經上形成了一層保護膜,邢傲飛另一隻手帶著輕輕探入傷口中,釋放出少量的真氣,小心翼翼地鬆動這那片彈片。
隨著彈片的不斷鬆動,邢傲飛的心緒也越來越緊張,畢竟隨著單片的不斷鬆動也在磨損著自己滲入老爺子體內用以保護老爺子神經的那些真氣薄膜,而外麵的自循環也在不斷削弱著,老爺子的神經也在不斷變軟,變鬆弛。邢傲飛依舊小心翼翼地鬆動這彈片,汗水將他的衣服浸濕,隔離服上都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水濕。邢傲飛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那片彈片完全脫落,邢傲飛連忙用真氣拖著那片彈片從切口處輸出,邢傲飛的另一隻手開始加大真氣輸入,丹田處越發空虛了,邢傲飛感覺自己的頭昏眼花,仿佛隨時都要暈厥過去。
但他還是咬緊了牙關,硬生生的用真氣將那快要切斷的神經潤澤起來,彈片終於出了傷口,自循環的真氣也已經消耗幹淨。邢傲飛朝後退了一步,栽倒在地,用盡全身力氣對旁邊的邁爾斯醫生大喊:“好了,邁爾斯醫生,快點縫合吧。”
邁爾斯醫生還處於呆愣狀態,邢傲飛不得不再次喊了一遍,邁爾斯醫生這才連忙走了過來,替老爺子縫合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