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雖然手中拎著砍刀,但他很有分寸,隻拿刀背砍人,既不傷人又能起到很有效的恐嚇作用,一時間把那些家夥砍得慘叫著滿地打滾,雖然沒有見血,但卻跟一尊殺神一般,簡直無人能擋。
如秋風掃落葉般,不多時梁柱和史壯帶來的這一群人就將石膏男那一夥人打得滿地打滾,場麵一片狼藉。
梁柱很有經驗的左右看了看,對身邊的瘦麻杆道:“那邊有個胡同,把他們拽那裏麵去,要不然等會就麻煩了。”說完,他收起砍刀,來到唐糖身邊,看著已經哭得梨花帶落雨的唐糖,心疼的問道:“妹子,他們怎麼欺負你了,跟哥說,哥給你報仇。對了,你那個小男朋友呢?他該不會是把你丟下自己跑了吧?”
以前梁柱說認唐糖做幹妹妹,唐糖其實心裏挺排斥,可此時這聲“妹子”聽在她耳中,卻讓她一下子從孤立無助感到了踏實和溫暖,她本想放肆的大哭,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和壓抑在心底的情緒都哭出來,可一聽到梁柱提到寧宇,她的眼淚一下子就忍住了。她顧不上說什麼,也不管史壯和梁柱的關心,急忙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跑,正看到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寧宇。她快步迎上前去,用力將寧宇擁入懷中,終於放肆的大聲哭了起來。
梁柱和史壯追了過來,兩人本來還挺生寧宇的氣的,但看到寧宇這個樣子,知道寧宇確實為了保護唐糖已經盡了全力,心中的火氣頓時消散無蹤。
梁柱抬手輕輕拍了拍寧宇的肩膀,道:“妹夫,好樣的,隻怪哥哥來晚了,讓你們受委屈了。”
不遠處,小胖哥帶著一身的傷扶著孫洪誌走了過來。
史壯迎上前去,二話不說將孫洪誌從小胖哥的肩膀上拎了起來,也不管孫洪誌傷勢如何,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拍了下去。他惱火的罵道:“自己沒本事,害了身邊的人,你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孫洪誌“噗通”一聲跪下了,剛剛被那麼打都沒掉一顆眼淚的他,此時已經淚流滿麵。他是真的愧疚,真的悔恨。
唐糖扶著寧宇站起身,對史壯道:“他剛剛真的很盡力想保護我們了,可是那些人真的太無恥了!”
梁柱抱著肩膀冷聲道:“沒事,妹子,無恥之人,就該讓更無恥的人來對付。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他!誒?我怎麼好像給自己罵了?”
唐糖破涕為笑,但笑了兩聲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這時,瘦麻杆和矮冬瓜等人跑了過來,扶起寧宇、小胖哥和孫洪誌,一同來到了剛剛梁柱說的那個小巷子裏。
在黑壓壓的人群包圍中,石膏男等人蹲在地上,一個個瑟瑟發抖的低著頭。
看到梁柱過來,人群分開讓出一條路。
梁柱走到最中央,居高臨下的俯視那被抓進來的石膏男及其幾名倒黴的同夥,冷聲問道:“你們跟誰混的?”
石膏男的鼻子被史壯一拳頭給打歪了,此時疼得他一張口就是直吸冷氣,但他還是堅持著含糊不清的道:“我們跟高老大混的,各位大哥都是混哪邊的,能不能報個號,讓我們兄弟幾個長長記性?”
梁柱冷笑著抬腿一腳踹在石膏男打著石膏的手臂上,疼得石膏男翻滾在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怎麼著,還想報複我啊?有點意思。是我提不動刀了,還是現在的年輕人太飄了?”說著,他伸手將旁邊另一個人拎了起來,問道:“你們高老大叫什麼啊,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高……高驍軍。”那人哆哆嗦嗦的老實答道。
“艸,我還以為誰呢,小軍啊。沒想到,一年不到,都成高老大了。等著,我喊他來接你們。”梁柱說著,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然後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石膏男等人聽到梁柱這話,一下子就懵了。上個星期石膏男喝多了,在孫洪誌看的那家酒吧調戲女服務員,被孫洪誌一板凳給打斷了胳膊。他打聽到孫洪誌背後沒什麼太硬的靠山,這才在今天喊了一群兄弟來複仇,誰能想到忽然冒出這樣一尊大神,竟然能直呼他們的高老大是小軍。
看來,這事兒恐怕要大條了!
不多時,梁柱笑著拿著電話走了回來,將手機打開免提,並把聲音開到最大,送到石膏男麵前。
“行了,你和他們說吧。”梁柱對著手機說道。
手機內立刻傳出一個男人的罵聲:“你們幾個狗娘艸的,你們報仇就報仇,砸場子就砸場子,怎麼特麼的連柱哥妹妹的主意都敢打?”
石膏男一下子就聽出來那聲音正是高老大的,但他最震驚的,確實高老大剛剛提到的“柱哥”。
“我……我……”石膏男想要解釋,但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高驍軍繼續罵道:“什麼都別特麼說了,你們現在跪下自己扇耳光,什麼時候柱哥說可以了再停,我現在立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