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圍都恢複如常之後，大兵低聲問莫念：“你有Apple的聯係方式嗎？”
莫念搖頭道：“沒有，我甚至都沒見過他。第一屆KPL的時候，我還沒徹底進到這個圈子裏，隻是對Apple有一定的關注而已。至於剛剛我跟你說的，也是一次蹲坑的時候偶然間聽到的。不過，你就算聯係上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我知道。”
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各自想著心事。
莫念忽然接到了一條信息，看過之後道：“我先回去了，那邊喊我呢。冠軍杯快開賽了，最近真的非常忙。”
其實大兵看得出來，莫念並不是真的有多忙，隻是擔心被人看到跟大兵坐在一起而已。畢竟秋語路這邊，距離各個俱樂部駐在魔都的辦事處並不算遠，誰也不確定是否隔牆有耳。
“等一下。”大兵喊住莫念，回身從隨身的包裏取出來一疊文件，遞給了莫念。
“這是？”莫念疑惑的結果那疊文件，取出來大致掃了一眼之後，頓時雙眼發亮。
大兵解釋道：“這是你們在總決賽跟Sunday的那幾場比賽的詳細複盤，我以我的理解，對你們戰隊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剖析，我覺得或許會對你有些幫助。”
莫念將那疊紙收進文件袋，表情複雜的看著大兵，歎氣道：“大兵，聽我一句勸，你是有大才的人，不要太隨著性子了，該回來了。我想，應該有KPL的俱樂部希望你能去幫忙。你在外麵的時間越久，對你的個人價值影響越大。而且，你們戰隊的那個丘東特別擅長拉幫結派，到處抹黑你。你離開KPL越久，你在圈子裏的名聲會被影響的越嚴重。”
大兵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淡淡笑道：“不說那些了，其實我都知道。不管怎麼說，很感謝你今天能出來見我。你知道嗎，我在你之前聯係了很多人，竟然沒有人願意跟我見麵，好像都把我當成了瘟神一樣。”
莫念苦笑道：“其實你現在在圈子裏的名聲，真的比瘟神好不到哪裏去。”
目送莫念離開，大兵無奈的搖頭苦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但緊接著更高昂的鬥誌燃燒了起來。
瘟神嗎？那就讓我當個瘟神吧。當我帶著我的隊伍重新回到KPL，會讓恐懼像瘟疫一樣無可阻擋的蔓延到KPL的每個角落。我從來就不需要任何人認可我，或者讚同我，我隻需要他們恐懼我，臣服我！
和莫念聊過之後，大兵看著那一盤雞腿飯，一丁點的胃口都沒有了，於是匆忙起身付賬離開。
回到賓館之後，大兵一邊抽著煙，一邊低頭沉思。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他這一趟來魔都，肯定沒可能實現自己的那幾個目標了，因為根本就爭取不到任何的資源。
莫念既然願意不計前嫌來見他，那就是依然拿他當朋友。既然是朋友，大兵就更不能將莫念拉下水了。畢竟，他想得到的很多資料，都是俱樂部的機密，不能外傳。一旦莫念這次幫了他，被有些想針對他的人給查了出來，莫念肯定要背上非常不光彩的汙點。
那麼，這一趟魔都就白來了嗎？
大兵想了想，起身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挨個直播平台翻找Aplle的直播間。
現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了解Apple當初都有哪些遭遇，造成他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困境。除此之外，他還想要確認，DA俱樂部的高層，是不是真的盯上了孤煞。
現在的直播平台非常多，遊戲主播也非常多，尤其王者榮耀主播，簡直數不勝數。
既然Apple現在已經淪為不入流的主播，那麼他必然很難得到平台的推廣資源。沒有推薦位，人氣又不能將他推送到首頁，那麼大兵能做的，就隻有一個個主播的進行排除了。
Aplle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大眾了，叫這個名字或者類似名字的主播非常多，幾乎每個平台都有。
排除掉王者榮耀之外的那些叫Apple的主播之後，大兵還剩下三個目標。
這三位主播分屬不同的平台，直播時間段都不太固定，所以大兵隻能關注之後設置上播提醒，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三條提醒出現，這意味著那三個叫Apple的主播都上線了。
大兵忙打開電腦，對這三位主播繼續進行排查，結果看過之後，他非常失望的發現，這三個人的水平都非常一般，而且一個個都跟話癆一樣，沒有一點符合Aplle的特質。
難道，隨著時間的流逝，人真的會變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