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這一切,其實究其根本,主要傳達出的信息是,前期型的隊伍將越過越艱難,而後期型隊伍將逐漸壯大起來,作為可以有效克製自由人體係的薑子牙,也必然將持續被放在Ban位上很難再下來。
寧宇現在比較頭疼的就是接下來戰隊的走向,因為人員不齊,就算每天有紅纓槍的五個妹子陪練,狂狼這邊也很難真正根據當前版本做出足夠的改變。
戰隊在不改變人員的情況下轉型,可是一件非常大的事,讓宋弘繼續打射手位那就需要讓他去野區打野,讓最擅長打野的常俊雨到線上去帶線,這無疑相當於砍掉了狂狼最粗壯的一條腿。但如果保持讓常俊雨繼續打野,那宋弘可能就需要舍棄掉自己最擅長的射手,改打戰士,這無疑也相當於砍掉狂狼的一條手臂。畢竟,宋弘能夠單排打到王者段位,依靠的都隻是射手,冷不丁讓他轉行玩戰士,不給他足夠長的時間去練,根本就很難起到寧宇期待的效果。
一個活生生的壯漢,無論砍掉一條腿還是一條手臂,都無法避免的要成為殘障人士,隻有能力希望讓世界人人都獻出一點愛,哪還有能力去征戰沙場,拚死殺敵?
人尚且如此,更何況由人組成的一隻戰隊?
雖說宋弘在新井杯的時候嚐試過使用蘇烈打邊路,但那局比賽的對戰陣容特殊,加上寧宇一直在旁邊盯著,所以他沒有起到太大作用,但也沒有拖什麼後腿。那行為本就非常冒險,嚐試一次就已經非常不錯,一旦被人留意到使用戰士的宋弘是狂狼戰隊的短板,人家必然會瘋了一樣對他這個點進行針對,到時候寧宇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將已經“嘩嘩”漏水的水桶給堵上。
說一千道一萬,最讓人心煩的事就是時間不夠,這都已經距離開賽隻有半個月時間了,隊伍裏的五個人都沒齊,怎麼可能轉得了型?
帶著極重的心事,寧宇吃過午飯之後,暫時告別常俊雨,打電話給小胖哥讓幫忙帶課本,然後便到了教室等待下午的課程。
寧宇感覺很多事情壓在自己的身上,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必然要麵對一切風風雨雨,更何況這些事還談不上什麼風雨,他更沒理由退縮,必須要全力應對!
下午的課在寧宇緊鎖眉頭的苦思冥想中不知不覺就結束了,當寧宇愁眉不展的去找唐糖共進晚餐的路上,忽然亞克西打來了電話。
“忙嗎?說話方便吧?”亞克西問道。
“當然,剛下課,沒什麼事。”寧宇答道。
亞克西道:“我下午想了很久,覺得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主播這個圈子太大,比電競圈還混亂。就連電競圈裏,像你這麼有潛力的人都能被……”
寧宇打斷道:“別說那時候的事了,我真的不想再提了。”
亞克西道:“抱歉,確實現在提那時候的事情挺沒意義的。說正事吧,我確實覺得我和辣雨都被人針對了,是有人故意想搞我們,要刻意稀釋我們的粉絲量。至於那個人是誰,我暫時還不確定,不能亂下結論。但那人打的這個如意算盤,我們確實沒理由讓他得逞。”
寧宇一聽這話,頓時意識到情況會有轉機,忍不住停了下來,喜道:“那這比賽咱們就不打了,你和辣雨握手言和,也成為朋友,怎麼樣?”
亞克西道:“恐怕不行,現在我和辣雨的粉絲們都知道了我倆要打比賽的事,都在等著呢,下午還有很多人催問我比賽什麼時候打。”
寧宇氣道:“咱們都得有自己的主觀,都得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吧,不能什麼事都為別人去做,為別人活著累不累?”
本以為事情有轉機,結果又繞了回去,這怎麼能讓寧宇不氣?
亞克西道:“給你打電話,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事。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和你們的比賽一定要打,但我們可以把比賽的性質改變一下,讓大家在看比賽的時候把關注重點轉移,我和辣雨也在這個過程中多誇讚一下對方,然後比賽打完,無論誰輸誰贏,都不需要任何人道歉,我倆直接握手言和,以後再多以雙排的方式進行直播。這樣的話,這件事就可以很完滿的過去了。”
“把比賽的性質改變一下?”寧宇滿頭霧水:“怎麼改變,才能讓本就喜歡看熱鬧的人把關注重點轉移?你能不能再說得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