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議中充當隱形人的陳翰民終於找著機會開口了,而且還是個,讓爺孫倆下不來台的機會!
陽光仍然刺眼。
會議室的氣氛一波三折。
照著容景琛的樣子,誰想不到這一層。
陳翰民竟然把這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搬上了台麵。
這不是拆台子麼?
冷風嗖嗖流轉。
氣氛無形中被推上了壓抑的階段。
沈菁越默默站在原地,及膝的工作套裝,勾勒出的優美身形令人矚目心動,臉色淡淡,自始至終唇角都掛著笑意,仿佛身在其中又置身事外。
容景琛則抱胸,棱角分明的臉龐染上了幾分幽深,讓人無法窺探其中,薄唇微抿,劍眉卻舒展,三分冷漠,三分疏離,不知想什麼。
眾人目光在當事人臉上轉來轉去。
發現就他們幹著急瞎操心,這兩位泰山崩前而麵不改色,一個比一個淡定。
這一點,倒很是般配。
容健南胡子顫抖,拿出董事長的威嚴往陳翰民的頭上壓去:“翰民,你胡說八道什麼?”
陳翰民大刺刺的看著他,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董事長,我胡說了嗎?景琛,我說的不對嗎?”
將難題給容景琛。
後者扣著辦公桌,眼皮子掀也沒掀一下,殷紅的薄唇象征性的抿了抿。
氣氛中冷流湧動。
此情此景,不適合看熱鬧。
“咳咳,懂事長,會議開的差不多了,我還要去分配瑟銳的案子呢,要不,就散了吧?”
“對的,對的……”
眾人連忙符合。
有兩三個已經邁出了會議室門。
“等等——”
容景琛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沈菁越身旁,抬手摟住她肩膀。
清冽的男性氣息纏繞,沈菁越驀然一怔。
他的側顏平緩,波濤都抑製在眼底,隻有如此近的距離,能看清一二。
“婚禮諸多不便,沒有請大家來。”他堅定的摟著她肩膀,簡短的說,目光犀利如針,掠過每一個麵孔。
這份態度,這語氣。
將所有人心裏的小九九震懾下去,陳翰民冷哼了一聲。
會議正式開始。
集團的各項事宜在此被提上來,經商議,最後由容景琛下達指令。
是的,容景琛。
容健南早就退居幕後,若不是今日怕出什麼秧子,都不會親自來,平時也就是在出席一下集團重要會議,或者下達重量級的指令。
其餘的,都交由容景琛處置。
這位年紀輕輕,在業界無人能敵的天之驕子此刻坐在容健南右手邊,聽著懂事們的彙報討論,時不時點頭或者發表意見定奪。
這樣的容景琛,渾身都是上位者風範。
默默坐在那裏,就足夠震懾沒一個人。
這是沈菁越直麵總部的會議,更是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容景琛。
沒那麼被激怒的容景琛。
“瑟銳這次本來屬意我們,這案子也是十拿九穩,非風尚莫屬了,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臨氏,擺明了要跟風尚一爭高下。各位這事有何高見?”
輕柔的女音在一幫渾厚的聲音中格外的清脆,言語間帶了一股冰涼倨傲。
沈菁越抬眼看過去。
是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