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需要一個交代!”
“正是,否則我們便去文院長和老院長那裏問問,究竟是要留下我們還是要留下此人!”
……
其餘教習們也開始直言,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若是再秉持著平日裏兩袖清風的態度,便是連到死,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大人,學院不仁,也休怪我們不義……今日除非您拿出令我等信服的說法來,否則我便去見老院長,跪在他老人家茅屋前,直到跪到他給我等一個說法!”
刑罰大人看了眼正值中天的太陽,忽然覺得渾身燥熱,不耐煩說道:“既然各位要跪,那現在便去吧。”
李先生蔫了,其餘人也蔫了。
有句話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們差點忘了,掌管刑罰堂的人乃是一介武夫,你跟他談論這些事情,不是自傷腦筋、對牛彈琴嗎?
“也罷也罷!時也命也,老夫認命了!”
“李先生,不可啊!”
“李先生,我不信老院長他老人家會為了一個廢人而拋棄我們,我不相信!”
……
諸位教習也不停反抗,甚至就連周圍的學子們也看不下去了。
這些教習雖然有時候確實令人討厭,但畢竟是他們的師輩,同時本身也具備一定的真才實學,若是就此離任,未免太過可惜。更不用說,這一切還是因為一個廢人引起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周圍那些學子們便紛紛下跪請命,言辭之中無不充斥對李先生等人的抬高和對劉勉的貶斥。
文院學子修的便是文道,說起話來一套一套,刑罰大人麵對這種局麵,更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正當他為此煩亂的時候,身邊的劉勉卻突然走上前去,站到刑罰堂所有人前麵,麵對那些請命的學子和仿佛矮了一頭的教習們,一字一句認真說道:“我不是廢物,因為師父說過,我不是廢物。”
“你經脈全斷,還敢妄言自己不是廢物?!”
“別出來丟人!”
“滾出夏夜學院!”
一番番難聽的言語衝擊到劉勉耳畔,但相比於前兩日經曆的一切,這些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他清了清嗓子,當做沒有聽到那些汙言穢語,大聲說道:“經脈全斷,我還可以繼續修行文道!”
“你也配提文道?”一名教習嘲諷道,“你知道什麼是《道經》嗎?你知道什麼是《天下藏物》嗎?你讀過幾本書?你看過多少文字?有本事便說出來讓所有人聽聽!”
周圍一陣哄笑。
看向劉勉的目光充滿嘲弄。
劉勉依舊不受影響,他默默回想了一遍當初師傅讓自己背誦過的書籍,扒著指頭算過一遍,終於十分肯定地說:“天下藏書我讀過很多,但具體是多少,我暫時算不出來。至於您所說的《道經》和《天下藏物》,我正好看過原本和注解本,其中原本所述學識更為豐富詳盡,注解本由於曆代帝王需要,拿如今來說,其中大多已做過不少修改,所以算不得完整。”
哄笑聲驟然停止。
周圍大部分人聽得一愣一愣,聽他說得如此肯定,不少人想,難不成這兩本書還真有原本不成?
他們將目光看向了李先生等人,希望可以從他們那裏得到確切的答案。
李先生顯然也非常驚訝,他略微好奇地看向劉勉,問道:“你怎知這兩本書有原本和注解本,又怎知注解本做過修剪?你當真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