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看著我，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那眼底的悲傷，讓我想要逃避都是無所遁形。
商煜的目光注視著那個方向，喃喃道，“他們很快便就要來了。”
他說的我懂，便是鳳瀲以及盤古大帝。
果然，很快便有人來傳報，說，外麵已經被包圍了，當我們交出死神。
原來，是為了死神而來的。
我望著商煜，不知道他會怎麼選擇。
人已經到了門口，躲是躲不了多久的，現在能做的便是硬上吧。
商煜領兵出去，我也跟著出去了，我想要看看那用了我子衿的生命澆灌出來的人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盧奕丞蘇醒了，不，我應該叫他盤古大帝。
他原本淺笑的時候會露出梨渦的麵上，現在卻是緊緊地崩著，不言苟笑的模樣讓我感覺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一般。
他的身旁站著的是鳳瀲，整個人的看上掛著笑意。不是同以往的那般諷刺或者是嘲諷，這是可以看出來，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望著她這個模樣，心底浮現出的第一個詞語便是，春風得意。
她看向盤古大帝的眼神裏麵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崇拜和愛慕。
盧奕丞那張臉，我記得的。就像是印在腦海裏一般，他此刻一改往日休閑的風格，穿著一身墨色的長袍。
上麵的圖案是青色的竹子，在他的身上卻是那般的肅立。
我望著他的時候，他也與我對視，眼眸裏麵的沒有一絲的感情，就好像我們之前一直在人間經曆過的種種都不複存在過一般。
很快，他從我的麵上移開了視線，望著死神，聲音沉穩仿佛是一座鼎力的鍾一般，“你還是出來了。”
死神望著他輕笑，“不止是我，你不是也複活了嗎？”
他嚴肅的臉沒有一絲的笑意，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放開，仿佛蜻蜓搭上水麵，一下子便離開了一般。
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那你可否做好了再進去一次的準備？”盤古大帝的聲音傳過來，聲音裏麵是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的冷意。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變得如此的徹底。
“你想把我在關到那個永不見天日的地方？那你也要有這個本事。”死神挑釁，“你還以為我是以前的那個人嗎？”
盤古大帝搖頭，“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不過，你在進步，那麼同時，我們也在進步，不是嗎？”
死神頷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我卻感受到了他眼底的不屑，意思很明顯。
“不信的話，你便來試試？”盤古大帝望著他淡淡的說道，表情冷淡，仿佛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樣。
死神冷笑，麵色卻有些撐不住了，“為什麼，你要針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所有的人都不選擇我，都要選擇鳳瀲！”
最後一句，他是吼出來的，我感受到了他話語之中的不甘心，還有話中的無奈，但是盤古大帝卻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