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和我過招的時候，招數招招都很狠戾，但是落在身上的時候，卻和我的招數一般，像是後來他故意放低了一般。
我抬起頭望著他，他背對著鳳瀲，眼睛裏麵流露出來的是絕望和無奈，我知道他這個樣子的原因是什麼。我更知道為什麼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因為我，所以我內疚。
鳳瀲的眼神朝我這個地方瞥過來了，我故意挨了蕭北的一掌，倒在地上，觸及到蕭北的眼睛的時候，他卻是滿滿的不解和心痛。
他的感受我自然可以理解，但是同時我卻是真的沒有辦法。
鳳瀲走過來，拍了拍蕭北的肩膀，麵色有些滿意，不過說出的話中卻是帶刺，“果然是真正的朋友，你們總喜歡做一樣的事情來保護對方。”
她的意思我自然是懂的，但是我卻沒有反駁的理由。
她垂著眼瞼望著我的模樣，隻有無比的嘲笑。
蕭北垂下手，瞥過頭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來，便跟著鳳瀲離開了。
商煜將我扶在懷中，擔心的問我感覺如何了。
其實，他比我更加的清楚，蕭北是肯定不會傷我的，我搖頭，“沒事，他根本就沒有打傷我。”
商煜了然地垂下頭來看我，後來無聲的歎息。
他的眼神我也看在心底，他所有的感覺我都可以理解。
鳳瀲發話了，高昂著頭，麵上帶著笑容，當真是一隻鳳凰一般，“今日，我鳳族都在此，其中不免蕭北的母族，所以你們所有的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
這話，無非就是說給我聽的。意思呢，便是告訴我讓在蕭北和子衿之中選一個。
我為難的望著商煜，他的神情不比我好到哪去，一雙劍眉皺著的模樣就好像是根本就無法想到鳳瀲會來這麼一招。
我垂下頭沒有說話，但是我可以感覺到炙熱的目光望向我，我不敢去回應，因為我覺得我會做出令人心傷的事情出來。
蕭北我無法去麵對，我這個樣子已經是給出了答案了。
感覺到望著我的目光漸漸地暗下去，我知道他是失望了，抬起頭望他的時候，他卻是一片釋然的神情，那個模樣並沒有怪我。
他那個模樣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
“還有第三個選擇。”我望著鳳瀲說道。
她挑了挑眉看著我，“你倒是說說，第三個選擇是什麼？”
“那便是我們同歸於盡。”我朝著他過去，但是我知道我無非是飛蛾撲火，但是我卻實在不能拿他們去冒險。
鳳瀲果然沒有將我放在心上，隻是瞥了我一眼，對商煜淡淡說道，“好好拉住她，這次我便放過她，若是她真要如此的話，那麼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商煜拽住我，麵色嚴肅，“這件事交給我，不要你來管。”
他從來沒有這麼嚴肅的對我說過話，但是卻很好的將我背了這一切不義。
我垂下頭，無奈，愧疚，失望，所有的感情全部湧上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