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轉向拓跋言，“甚至，當年她下給你的母親的毒，曼珠沙華根莖之毒也是我給她的，我給的。”
蕭北眼中驚訝，不可置信，痛苦，那麼複雜的眼神居然可以在一雙眼睛裏麵全部都顯露出來。
“為什麼！”蕭北抱住她，眼淚落在她的臉上，她抬起手，將他麵上的眼淚拂去。
“其實，我很早便就認識寫意了，她當年外出遊曆的時候，意外落入血池，恰巧幫我解決了焱妃，我便感恩於她，便答應給她三個承諾。第一個，她便問我要毒，說要天底下最毒的毒藥，但是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所以我便將曼珠沙華根莖之毒給了她。”
“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好不好。”蕭北聽不下去了，不知道他是無法接受什麼，是無法接受這樣子的女魃，還是因為何事？
女魃搖頭，“不，我要說，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我要全部都說於你聽，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她的眼睛裏麵似乎沒有了聚焦，癡癡地望著蕭北，眼睛裏麵全然都是愛意和悔意，“後來，他們設的計其實我都有參與，那日和神姬大吵，便是寫意通知我來的妖界，她說你自己要鬧上一鬧，蕭北就會回來了。所以，我去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困擾，你原諒我好不好？”
女魃的眼神之中全部都是期待，她希望蕭北再給她一次機會。
“隻要你活過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若是你就這麼沒有了，我就恨你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不要死好不好？”蕭北那一句懇求放低了姿態，完完全全都是痛苦。
女魃搖頭，“你知道的，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找一個愛你的，你也愛的人過一輩子。不要再想我。”
“我原本以為我們熬過這段時間就可以了，我以為我可以等到你將事情全部都辦完的，然後我們兩個人就可以找一個人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我們想過的生活，但是我沒有想到，我等不到了。”
她的眼中似有笑意，望著天花板，似有無限的暢想，“我隻想要你和我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這個願望卻沒有想到近乎萬年都沒有實現，我們還是有緣無份嗎？”
她便這樣閉上了眼睛，帶著笑容。
我覺得她一定是在天堂，過到了自己想要過的那種生活。
“不！”隨著女魃將眼睛閉上，蕭北仰天大哭，“我恨你，我說過的，我恨你一輩子，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丟下我一個人。”
蕭北緊緊抱住女魃，將臉緊緊貼著她的麵容，似乎還在感受她的體溫一般，“女魃，你回來好不好，隻要你活過來，我立馬拋棄一切，帶你去過你想要的生活。”
“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