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開口了,那麼我也不好拒絕了。
祭祀那一日來得很快,拓跋言那日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衣服,他的身形高大,穿在他的身上竟然透著一絲尊貴無比的氣息,他的眼眸微微的瞥我,後笑了笑,像是在問我,準備好了嗎?
我若有若無地站到他的身邊點點頭,小聲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一切都按照計劃之中的進行,寫意被帶過來的時候還是披頭散發的模樣,不過她似乎並沒有很刻意的掩藏自己,她的眼睛裏麵不再是混沌一片,倒是帶著一絲警惕地望著我們。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瘋瘋癲癲的,她喊拓跋言,“驍。”
拓跋言的麵上的嫌棄的模樣更加是明顯,這是他母親專屬喊他父親的稱呼,怎麼適合那個女人喊呢,我猜他一定是這麼想的,他麵上的冷意有些明顯。
寫意卻好像是沒有看到拓跋言這樣的麵色,仍舊是一遍又一遍地喊拓跋言叫驍。
後來,我拉了拉拓跋言的手他才冷靜下來,不再去管寫意。隻是可以從他緊緊握著的拳頭上麵可以看出他現在是如何在壓抑自己的內心。
我在他的耳邊說道,“控製好自己,很快曲璟就要來了,看她還可以保持這樣的狀態到何時。”
拓跋言聞言果然稍微平靜下來一些,他望著我的眼神裏麵帶著一絲淡淡的神傷,我自然是知道他現在的心思。
很快,曲璟也來了,他還是一身白色的衣衫,腰間別著一個翠玉色的玉佩,他觸及到寫意的一瞬間,眼睛裏麵有一絲淡淡的不可置信,不過很快他便恢複過來,往寫意的身邊靠了靠,他將手放在唇邊,衣袖後麵的唇一開一合不知在說些什麼。
很快,他將頭轉過來看我們,那個時候我們早就已經將頭別開,他確定我們沒有將目光放在他們的身上之後,便繼續和寫意交談著什麼。
後來,寫意退到一邊,沒有和他談話,好像是故意做給我們看,要和他保持距離一樣,拓跋言的嘴唇輕輕勾起,將這樣的伎倆看在眼底,卻沒有說破。
拓跋言拉著我的手,走到祭壇這邊,聲音宏亮傳到下麵,“今日是妖界第七百五十六場祭祀,我請來了天帝共主見證這一切,若是你們有什麼想要提議的話,便可以說出來,若是合理的話,我便會按照你們的請求去修改,如何?”
祭祀是與國同慶的一場盛典,下邊的百姓們一場歡呼,隨後拓跋言便派了幾個官吏下去記載他們所說的提議。
我不知道拓跋言這是何意,便問,“你想要如何?”
他淡淡笑了一聲,“之後你便知道了,不要著急,很快,你便會知道了。”
我頷首,將目光重新移會曲璟那個方向,他早就已經和寫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流,仿佛我剛才看見的一切,都是假象,是我臆想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