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慕的麵色一下青一下白，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瞪著我，“你！”
我白了她一眼，“你什麼你？你之前和商煜做得交易你難道忘了嗎？你原本就不想她活過來不是嗎？還要裝什麼裝？”
她對著我白了一眼，“是又如何？我告訴你，她原本就該死，現在隻不過是遭了報應。”
拓跋言抓住她的脖子，麵上的神情極度的猙獰，“我告訴你，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不殺你不過是因為你的體內淌著一樣的血液。若你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別怪我殺了你！”
拓跋慕因為呼吸受製，整個人的麵色發紅，額頭上麵的青筋暴露出來，雙手掰著拓跋言的手。拓跋言手一鬆，她如魚得水一般，大口吸著空氣，但是嘴上卻仍然沒有饒人，“拓跋言，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麼我們之間便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你等著！曲漣也絕對不會再活過來的！”
說完，可能是害怕拓跋言再對她動手，她很快便離開了。
她離開之後，拓跋言麵上有些沉重，不知在想些什麼，“我其實看著她那張臉，是不忍心下手的。但是，她說出的話未免也太過分了”
他什麼意思我自然是知道的，我點了點頭，“無礙的，沒人怪你。拓跋慕本來就該得到教訓，你放了她已經是對她極大的恩德了。所以，你也不要再去想這些事情了，你做自己的事情比較重要。”
他轉過頭來望著我，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這兩日又恢複了正常，一片平靜，沒有一絲關於妖界的事情傳過來。拓跋言也讓自己一直忙著，將巫族處理得井井有條。
大致又過了一陣，半個月的模樣。終於傳來了消息，是妖界傳過來的。
“族長，妖界向我們宣戰，明日，便是作戰的日子了。”
拓跋言聞言頷首，麵上沒有過多的神情，後來，他站了起來，一路走到巫族的後山上麵，他站到山頂，指著遠處的一片墨綠，深吸一口氣，“你知道嗎，便是那裏，是父王與她相遇的地方，聽聞那日她去采藥，一個人泛舟湖上，遇到一個翩翩少年，她當時便羞紅了臉，兩人相談甚歡。後來，暮色降至，他們不忍分別，誰知最後卻在宴會之上相遇。你說，緣分是多麼奇妙的一件事情。”
“這是誰同你說的？”我朝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墨綠之中有一條小河，似腰帶一般纏在山間。
“我的父王，他從來都是愛我的母親的，隻不過兩個人後來卻會誤會。”拓跋言搖搖頭，“真是人生無常。”
人生無常，這句話我並不否認，的確是這樣。最起碼，在我看來，便是人生無常。
我還記得，曲漣臨終之前見到拓跋驍之時的模樣，有幸福，後悔，愧疚。這是這麼多感情，才組成了所有的感情，對嗎。
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命中注定的。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的是什麼嗎？”拓跋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