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的神情也是疲憊不堪，整個人麵色也是很差。
“阿言，我不是要逼你，可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啊，巫族是我一輩子的心血，他才存活了那麼幾百年，我不能讓他毀在我的手上啊，你幫我，可以嗎？”
我轉過頭望向拓跋言，他的麵色說不上多好，甚至是差到了極點，可以看得出他麵上的糾結，後來，他答應了。
我看著曲仲緩緩吐出一口氣，那般的絕望，那般的神傷，卻又帶著無限的希望，鬆了一口氣一般。
“我可以幫你，你要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拓跋言沉默了半晌，說了這麼一句話。
曲仲先是微微一愣，後來反應過來，點頭，“好，我便將我知道的都聽你說。”
“那日，拓跋泠帶著曲漣的屍體來找我之前，便有一個穿著一襲白衣的男子找到我，告訴我，要幫助他，讓拓跋泠墮神。我當時覺得很奇怪，為何，他要找我完成這個任務。他沒有說理由，隻是威脅我說，若我玩不成的話，他可以頃刻之間將巫族化為烏有。我怎麼可能拿巫族去嚐試，所以我答應了。”
“你說的那個白衣男子，長什麼模樣？”我脫口而出，語氣急切，想要確定是不是他。
曲仲有些無奈地搖頭，整張臉垮下來，顯得那般的老態，“他帶著麵具，沒有見到他的模樣。”
“他可有什麼特征？”
曲仲仔細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他的聲音很好聽，猶如潺潺溪水一般，讓人聽了不自覺就要去答應，還有，他的腰間別著一枚玉佩。”他頓了頓，然後整個人似想起什麼來一樣，有些激動，“對了！他的手腕出還有一朵蓮花的紋身，黑色的。”
是他，果然是他，上古月神。
“嗬，我猜他定然也是墮神。”曲仲搖了搖頭，“沒想到九天之上的天神，居然也會那般的墮落，欲望滿肚，真是可笑！”
曲仲的口氣帶著嘲諷，那個模樣就好像是認識了解他一般。
他搖著頭，“如此這般，還算是什麼遠古上神，這般算計，不知到底想要些什麼。”
拓跋言眉頭緊緊皺著，不知道是剛舒張開又皺了起來，還是一直皺著，整個人看起來是那般的嚴肅，他搖著頭，語氣裏麵有諷刺曲仲的意思，“他是遠古上神，心思豈是你們這種凡人可以猜到的，沒有人可以猜到他的心思，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是什麼，包括我們現在的經曆的一切，說不定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曲仲微微側過頭，“既然這樣的話，這一切便都交給你了。”他的神情忽然之間便開始恍惚，果然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回光返照。
他最後拉住拓跋言的手，用力地說了一句，“巫族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讓它活下去。”最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