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的手顫抖了一下。頓時，碗支離破碎的聲音響徹在我的耳邊。“原來，他撐了了十幾年的原因就是靠她養著的嗎？”拓跋言喃喃道，我恍然之間似乎可以看到拓跋言的心和這碗一樣，碎成渣子。
“你你”對於安慰人，我始終是沒有什麼可以說出口的。他搖了搖頭，嘴中說著沒事，但是，很明顯我看見了他眼角似有晶瑩的淚珠滑落。眼眶之中，頓時通紅。
“你說，拓跋泠對她真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他一口氣說了兩個真的，以前在我麵前總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樣，現在卸下偽裝之後卻是如此的脆弱。
“她不是對的拓跋泠重要，隻是因為她不忍心害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她覺得這是她與拓跋泠母親之間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孩子。所以，她才會二話不說便救了拓跋泠的。後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想到的是嗎？”我隻會實話實說，對於說虛假的人安慰人對我來說沒有經驗。
拓跋言搖頭，“真的是這樣嗎？”他的聲音裏麵帶著哽咽，就好像是卡了一根魚刺在裏麵，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讓人聽起來是如此的惹人心疼。
“你不要多想了，我們走吧，不找了。”我將曲漣的手書收起來，帶出了密室。
“小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了？”他忽然之間環住我的腰，就像是子衿平時抱著我的模樣。感覺到他的眼淚浸濕了我腰間的衣裙，心中更是同情。
“不怪你，你那個時候還沒有能力可以救她的，更何況曲漣安排了這麼一出想要詐死離開這個地方，你以為她已經沒有了。怎麼可以怪你？”我輕輕拍著他的背部，安慰他。
他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看著我，“真的不怪我是嗎？還有，她真的愛我的是嗎？”
他在懷疑曲漣對他的愛，“是，她是愛你的，不然她為什麼最後為了救你犧牲了自己，你是她的孩子，從她的肚子裏麵出來的，她怎麼可能不愛你。”曲漣的矛盾我不是沒有看見，她對拓跋言的愛我也是清清楚楚。
或者說，對於我這麼一個平常人來說，她也不願意拓跋泠傷害我。她的內心如此善良我自然是知道的。
透過昏黃的燈光，拓跋言的眼眸裏麵摻雜著我所看不懂的東西。那看似堅定的東西也許會成為他永恒的執念，他對曲漣的矛盾終於可以放下了。
看著他麵上的淚慢慢被麵部肌膚吸幹，隻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他那昏暗的燈光下麵也是那般的明顯，就好像是他對曲漣一般，隨著曲漣的逝去，時間磨平一切，卻也留下了痕跡，那便是拓跋言對曲漣的執念。
“好了，我們走吧。”我看著拓跋言的心情已經平穩了下來，便要讓拓跋言和我一起離開密室。這個裏麵是沒有什麼線索了，曲漣唯一留給我們的東西，便是這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