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人一生平安(1 / 2)

從書房裏出來,我一度想衝到紀遇房裏,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對她進行一場單方麵毆打再說。這女生打架精彩了,扯頭發啦抓臉啊,每一出講究的都是快準狠,並且要多狠有多狠。等我鼓足了勇氣走到紀遇房門口,躊躇再三還是放棄了。我安慰自己,我不是不敢,我是為了自己的光輝形象,我,顧昭然,一顆屬於淑女界的新星,不能栽在這裏。想到這裏,我覺得很是滿足,掉轉頭回了自己房間。

領導這個人吧,什麼都挺好,就是倍兒要麵子。紀遇在領導麵前這麼一出,自然讓領導麵上無光,覺得是我顧昭然給他丟了臉。領導一定是愛我的,我就原諒他好了。

第二天體育課,我們班和易殊他們班都是上午最後一節。當我把領導訓我的事陳述給石楠他們聽後,石楠放棄了和同學打籃球的時間,帶頭對我這種自我治愈的能力進行了唾棄。

我不屑:“你們看,這種自我治愈的能力,是多麼積極的一種能力,你們應當向我學習。”

石楠顯然不想搭理我,默默的拿出紙筆開始默寫,所有人對於石楠上體育課帶紙筆表示了驚訝。石楠擺了擺手,說是之前閱讀課隨聲攜帶的,然後開始默不作聲地寫著東西。我好奇地探過頭去,想知道他寫了什麼。

當“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菠蘿菠蘿蜜……”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我咽了咽口水,說:“石楠,你且看破紅塵了?”

石楠送了我一個白眼,那力氣用的我感覺他是要把眼珠子翻過來。

六月幽幽地替他解釋:“他大概是氣急攻心,現在需要默寫心經來緩一緩。”

“噢噢噢噢,這方法不錯。挺適合他這種容易上火的個性。”我接話。

然後我看見六月也在試圖用盡全力送我一個白眼。

顧昭然就是個蔫柿子,並且隻對比自己更蔫的柿子下手。這話我同意,雖然這麼多年跟著六月他們練就了一身掐架本領,但我本質上還是膽小的,隻不過跟著他們狐假虎威罷了,反正我要是慫了,他們鐵定會幫我報複回來。對,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參與也不嫌事兒大的一群人。當然,這裏沒有我,我是事兒大了就“撲街”的那種人。俗話說的好,該慫的時候就得慫。沒有人和我一樣覺得這句話十分有道理嗎?

午飯時間,我捧著青椒肉絲蓋澆飯可憐巴巴的站在我們常坐的那張桌子,路過的同學們看我的眼神很是同情。

“你們真的打算讓我站著吃嗎?”我委屈地問。

“哦,要不你蹲著?”六月一本正經的回我。

於是我隻好繼續委委屈屈的捧著飯站在桌子邊,以及我真的很想對隔壁桌子的那四個姑娘說一句,你們別忍了,我都聽見了,想笑就笑吧,笑完了我把你們打一頓就完事兒了。我甚至想到了高一軍訓的時候,教官常說的那句話:“笑!我讓你們笑了嗎?還笑!站軍姿!”

不過現在站“軍姿”的人是我。

石楠體育課沒打球,和六月變相損了我一節課,易殊懶得搭理我,和同學打球去了。我估摸是他可能對我的自愈能力不想發表什麼觀點,畢竟他一直很看不起我。

等我挑光了青椒肉絲裏的肉絲,易殊也出現在桌子前。他看看我,再看看大家,然後格外淡定的坐了下來,加入了他們。

對於他這種見死不救的行為,我……早就習慣了。不過重點是,我在易殊的餐盤裏看見了排骨……今天學校有排骨嗎?我怎麼沒看到?為什麼還打了那麼多?食堂大媽給易殊特殊優待不是一兩回了,同樣是祖國的花朵,怎麼就差別對待了!雖然每次我都能靠搶的奪到大媽對易殊特別關愛的幾塊肉,但是這種不平等的對待是讓人十分的不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