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應該知道我們是說假話的,但他沒有說破。
他們是遊牧民族,一連十幾天,我和李白上都跟著他們走,因為我和李白上不識路,他們便將我們一直送草原邊境。
李白上的噬魂劍已經用厚厚的布裹了起來。村長說過,帶劍防身在這個時代是不被允許的。
送別了村長一行人。我和李白上跨上陌生的行程。穿越了幾座大山,我們看見了一條公路。順著彎彎曲曲的公路一直走,偶爾有一些車輛從我們身前經過。由於路太遙遠,我和李白上也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從哪裏走。索性招手搭車。然而卻有些枉然,過往的車輛都停了下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搭我們。
“怎麼辦?”李白上有些失望。
我搖了搖頭,這些人不是親切的荷塘村人,也不是熱情的蒙古族人。自私自利的社會意識,小心謹慎已不得不讓他們都心生警惕。
一輛漂亮的轎車停在了我們身邊,車窗打開,一位穿著時髦的青年笑嗬嗬的看著我和李白上:“哪來的倆個窮小子,這是去哪兒呢?”
我正準備上前搭訕,聽到了這句話後,我停住了腳步。心裏有些發怒,但我忍了下來:“朋友,可否載我們倆一程?”
“哎喲,還跟我客氣!”青年玩味的看著我們。
“林健豪!”副駕駛位置上有人在說話
“彤彤!怎麼了?”青年轉過腦袋一臉討好的看著女孩。
我聽了青年玩味的話,本想轉身就走,不打算理會這種敗類。殊不知一聲
動聽的聲音傳來,雖然帶著些許不耐煩,但這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我忍不住往車窗裏看了看,是一個身穿粉色長裙的女海,鬆散的頭發肆意披在兩間。劉海下是長長的睫毛,大而亮的眼睛,櫻桃小嘴。我頓時想起了一句詩歌: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女孩懷中抱著一隻金色毛發的小狗,有些責怪的對青年說:“反正也順路,載他們一程吧,到市區還有很長的路,你就當作做了一件好事。”
我內心驚歎女孩的美麗,聽到她這樣說,我很肯定,女孩是一位善良的好姑娘,但為什麼和這位叫林健豪的青年待在一起呢?
林健豪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女孩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咬咬牙對我說道:“上車吧,兩位!”
至始至終,李白上沒有說一句話,冷漠與嚴肅都是他的性格,更多的時候,他寧願選擇不說話,因為他的聲音實在是……這也造成了他性格的孤僻,不喜歡說話。
對於剛出大山的我和李白上,第一次坐在轎車上,稀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高檔吧,保時捷,你一輩子也買不起的車!”林健豪又開始挖苦我。
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的確,我從沒有想到過能坐在這車裏,可惜呀,居然讓一個王八蛋開著,白白玷汙了這名貴的車。”
“撲哧!”坐在前排的女孩沒忍住,笑了起來。
林健豪把車停了下來,紅著臉問道:“剛才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次?”
我故作一臉茫然的道:“怎麼的,怎麼了,王八的兒子不叫王八蛋叫啥?”
“你……下車去……”林健豪再也忍不住,拉開車門,叫我們下車。
“林健豪,你不能這樣,明明都答應載人家了,站在卻非逼著人家下車,你居心何在?”
“對,姐姐說得對!”
我連忙附和。
“彤彤,剛才他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他在侮辱我,間接也侮辱了我爸爸,我爸爸又是你的……”
“停停,林健豪,我沒有聽到他說什麼,沒聽到,你趕緊開車,我還要忙著回去!”女孩打斷了林健豪的話。
林健豪將車門狠狠撞上,對我狠狠地瞅了一眼,才將車子啟動。
“我叫張雨彤,你好!”女孩突然轉過身問好我!
有些緊張,也有些不習慣,我支支吾吾頓了一下才回道:“你好,姐姐,我叫李飛星,他叫李白上,我們是堂兄弟,去城裏打工!”
“哦哦!”女孩突然明白了什麼:“打工?你們是去打工?找著工作了嗎?”
“還沒,打算去看看再說!”
我隨意附和張雨彤。
“這樣,反正也有緣,我帶你們去找工作!”
“真的嗎?”我沒想到女孩那麼好,還想幫我們找工作。
女孩神秘一笑:“小事,包在我身上!”
“彤彤!”林健豪想要說什麼。
張雨彤又打斷他:“我都明白,我做的事不用你管!”
吃了個啞巴虧,林健豪狠狠地踩上油門,保時捷轎車突然加速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