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禦氣境啦…”伴隨著問話又是幾口鮮血湧了出來,本就沾滿了鮮血的衣服便得更加鮮紅。
“恩,師傅你不要說話了…”周流辰的話語裏麵竟然帶了一絲哭腔,要是被前世認識他的人知道會不會掉下眼睛呢。
“嗬嗬,你小子還真是怪胎,再不說師傅就沒有機會說了…”本想白一眼周流辰的柳老頭卻發現自己連眼珠轉動的力氣也沒有了,此時柳老頭已是進氣多於出氣了。
“不會,怎麼會呢,您老會長生不死的呢…”
“嗬嗬…”與其說柳老頭的是笑,還不如說是吐血來得恰當。
“師傅,求求您老人家別說話了…”此時周流辰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眼中的淚水混合著天空降下的瓢潑大雨直往下掉。
“修仙者也會死的,嗬嗬…流辰,師傅…真的想和你多說說話…”
“不要說了,您不要說了…”
“可惜不能看到你小子到底走多遠了,可不要讓師傅失望啊…”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柳老頭這句話竟然說得流暢無比。
“恩恩…”周流辰直點頭,又搖頭。
“來小子,讓師傅…再賞你個板栗…”
仿佛重逾萬斤一般,柳老頭的手抬了幾次也沒有抬起來,周流辰連忙低下自己的頭靠向柳老頭剩下的那隻手。
記憶中那股疼痛並沒有傳來,周流辰隻感覺到柳老頭的在自己的額頭輕輕碰了一下便掉落了下去。抬頭看見柳老頭已經不上了雙眼,手指還做著往日賞板栗的姿勢,嘴角還噙著昔日偷襲得懲的笑容。
“啊…”仰天長嘯,淚水仿佛泉湧一般不停的溢出,天空仿佛也感覺到了周流辰的悲哀氣憤一般,閃電仿佛要劈開整個天地的邪惡,雷鳴仿佛要震醒沉睡的世人,雨水仿佛要洗刷盡世間所有的罪惡。
“大師兄,不好了,那些修奴發生暴亂了,林師弟環師妹也死了…”一名衣衫不整任憑雨水被衝刷在自己身上的男子駕著已經有些破碎了的法器喊道。
“什麼,你在說一遍…”一個晃身那名被稱做大師兄的男子來到那名弟子麵前拽著對方的衣服問道。
“修奴發生暴亂了,林師弟和環師妹也死了…”男子的臉上滿是慌張和驚駭。
“都是些沒用的廢物,環師妹都死了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將那名弟子隨手拋了出去。
“不要,師兄…”沒有了法器,隻見那名男子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直線下墜。隻聽山峰下麵傳來一身慘叫想必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其他的人被嚇得一陣寒戰。雖同為肖雲宗弟子,但地位有著天壤之別。
“你們兩個留在這裏看守,其他的人跟我走…”隨手指了兩名弟子,那名大師兄率領眾人向修奴們的聚集地走去。
周流辰此時心裏麵有的隻是後悔,後悔沒有認清自己這一世的身份。在他的潛意識當中一直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周流辰,是那個人見人怕的帝師,頑童。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住自己。天地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悔恨,自責。早在一個月前,周流辰就成功的改版了八門陣,那時他就完全可以和柳老頭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裏,可是他沒有,在他想來,隻要自己想走,隨時都可以,本來他的打算就是突破到禦氣境後就帶著師傅一起走的。可是,現在,師傅為了幫他擋住肖雲宗弟子的攻擊永遠的離開了。
自己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是師傅的悉心照料,師傅教導自己的點點滴滴,往日兩人在一起的開心日子一一浮上心頭。
“啊…啊…啊……”是他們,是他們殺了師傅…”血的代價需要血來嚐還,目眥欲裂的看著外麵剩下的兩名肖雲宗弟子。
“到禦氣境啦…”
“嗬嗬,你小子還真是怪胎,再不說師傅就沒有機會說了…”
“可惜不能看到你小子到底走多遠了,可不要讓師傅失望啊…”師傅死去前的話語不斷的在周流辰的耳邊響起。柳老頭不知道的是,最後的話語讓周流辰恢複了清明,要不然周流辰說不定已經衝了出去和那肖雲宗的弟子拚命了。
“我不能讓師傅失望,一定不能讓師傅失望…”恢複了神智的周流辰打消了立馬衝出去拚命的衝動。其實在他的心裏麵還有這既然這裏真的有長生不死的可能,那人肯定可以死而複生了。也許周流辰自己也不知道在自己的心靈深處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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