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無奈之下,陸以寒隻得將夏暖帶去e夏,本來因為夏暖的新聞事件e夏就被一大堆的記者和粉絲圍堵了,再加上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就更是不肯放過得到第一手消息的機會了。
凱文隻得開著車子繞去e夏後門,結果連後門都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幸好在此之前凱文讓工作人員雇傭了大批的保鏢,後門的場麵還是比較好控製的,凱文將車子丟在了路邊,四個人就如同特務潛伏一樣,隨著保鏢快速衝進了大廈。
陸以寒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他現在的大腦也是一片空白的,有種看什麼都不真實的感覺,他抱著夏暖,就好像夏暖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一直緊緊的抱擁放鬆一絲一毫,實在是被嚇怕了,之前他隻不過是下車從駕駛室繞到副駕駛而已,那麼短的距離都能害得夏暖險些發生意外。
此刻他已經被嚇得一秒鍾都不能脫離夏暖了,總覺得危機四伏,更是看誰都像壞人。
凱文一把扶住陸以寒的胳膊,感覺他走路的步伐都是左搖右晃的,就跟喝多了一樣,此刻他的臉色也沒比夏暖好到那裏去,兩個人都是慘白慘白的,雖然凱文沒在事發現場,不過事發時的視頻他看到了,還真是驚心動魄,差一點陸以寒就被撞飛了,而行車記錄儀也顯示出了車前的狀況,以及夏暖在車裏所遭受的事情。
那個死掉的人正是之前在e夏門口朝著車廂裏的夏暖袒露身體的男人,顯然那個男人腦子有病,否則哪個正常人能做出這種事情,就算不是精神病,也是個暴露狂。
凱文滿心憤然,狠狠的罵了一句,“艸!”然後按了電梯,“我幫你抱著吧,我看你連自己都站不穩了!”
陸以寒緊抿著嘴唇,“沒關係,我能抱動,我、不會再將她交給任何人,不會,不會,再也不會!”
凱文看著一臉沮喪,甚至是有些絕望的陸以寒,沒在強求什麼,隻是一直攙扶著他的胳膊。
他對夏暖有著怎樣的感情,凱文是最清楚不過的,之前在美國留學,陸以寒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去看心理醫生,那種對夏暖的心魔就跟根深蒂固的大樹在他心裏紮根一樣,他還因為總是夢見對夏暖做出那種事情而去教堂禱告過。
而這一次,明知夏暖跟他之間有著那樣的隔閡,他卻還是沒能戰勝愛她的那個心,寧願放棄仇恨也要跟她在一起。
這份感情簡直不是世間能有的,讓人望塵莫及!
到了總裁辦那層,凱文安排秘書將律師引去了總裁辦,他則是護著陸以寒和夏暖去了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其實就是陸以寒的琴房,最初陸以寒剛回國的時候跟夏暖微信視頻,夏暖有看到過的,偌大的房間正中央擺著一架白色的三角琴,旁邊的落地窗掛著白色的輕紗窗簾一直垂墜到地麵上,隻有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個雙人沙發,然後便再無其他。
陸以寒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一直很努力的強製自己鎮定下來,然而殺人可不是小事啊,就算他見多識廣,就算他沉浮商海,就算他也是個狠角色,可再狠他都沒幹過把人打死的事情啊!
陸以寒將懷中的夏暖安頓在沙發上,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盡管心裏有著壓都壓不下的恐懼,卻還是安慰道,“別怕,沒事兒了,這裏很安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將他要站起身,夏暖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別走!”
陸以寒笑了笑,但他的笑容顯得有些疲憊也有些牽強,“我不走,我就是想要給你彈一段鋼琴,我們都需要平靜一下。”
夏暖馬上坐起身,一把摟住站在眼前的陸以寒,“不需要,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在我身邊就行!”
凱文走到落地窗前朝樓下看去,下麵依舊黑壓壓一片,估計那些記者是打算蹲點守候,不采訪到新聞是不會罷休的。
凱文沉了口氣,不能這樣坐以待斃,要想些什麼解決方法才行,否則別說是陸以寒和夏暖了,就連其他工作人員都無法下班離開。
“你們兩個都無需擔心的,屍檢報告還沒有出來,誰也不能斷定對方的死亡就是陸以寒導致的,事發時的視頻我也看到了,我覺得那個人本身就有問題,所以,不必因為這點小事就亂了心神,你們要堅定那是正當防衛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