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都已經荒廢這麼久了,但是房子的門上居然沒有丁點灰塵,推門走進一間房子後夙悠然驚了一身冷汗。
在這房子裏隻有一張簡介的床鋪,在床鋪之上盤坐著一尊石像,這尊石像不知是何材料雕製而成,通體烏黑散發出窒息的寒氣,甚是詭異。
在小悠然看來,這間房子的主人太過精明,竟然連一件衣物都不肯留下,但是等他又查看了幾間房子後才發現,原來這裏的每個主人都很精明,難怪都是禿子,肯定是因為太聰明了而導致絕頂。
八間單方潔淨無塵,四間雜房稍微有些雜亂,或許是因為雜房主人太多的原因,裏麵有一些破舊的衣衫,雖然破舊,但是還算幹淨,最起碼沒有異味,有的穿總比沒有衣服穿要好,想來她也不會拒絕。
八間單方,對應的正好是祠堂中的八個蒲團,雪紗並沒有穿衣服,並非是她喜歡光著身子,而是小悠然回來時,根本就沒有見到她,找便了整個庭院都沒有見到其蹤影。
“雪紗姐姐,雪紗”沒有人回應他,現在他能想到的便是雪紗消失了,難道是被那口石鼎給吸了去?難道也像那個女子一樣被那些血絲切成了碎肉?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悲憤,難道就在自己尋找衣衫時她已經遇害了?
越是容易發現的,也是越來越容易忽視的,這句話的確說的很有道理,因為心急的原因他沒有發現那石像肚子上的字跡,是用血液寫上的,可以抹掉,說明這留字之人就是雪紗,這是一首詩。
嫳屑晨霜鬢染,兩相望無言,象顧成雙難!\t
蔫花醉臥枯田,愁鎖秀眉間,情何以黯然。
不知為何,看到這首用血寫出的詩句之後,會有一些莫名的心痛感,不過他還是不明白雪紗為什麼會留下這樣的詩詞,不過看意思像是在辭別。
試圖在佛像上找出線索的小悠然,終究也還是失敗了,他什麼都沒有發現,這石像原來真的就是普通的石像,既沒有暗門,也沒有變化,這雪紗究竟是如何離開的?
躺在地上近乎絕望的小悠然,突然發現這佛像的眼睛中有些變化,這石像的眼睛中有一些細微的小孔,若非是自己這個角度真的很難發現,這八個小點所指的位置竟然指的是八個蒲團的旁邊。
剛剛沒有注意,現在他才發現這蒲團的位置移動過,顯然就是自己尋找衣服時雪紗移動的,她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突然消失的,現在自己是不是應該將八個蒲團移動到八個點上?是不是應該去她消失的地方找她?不管危險與否?
“禪主一去即無回,生死難測”庭院菩提樹下一個小禿子坐在那裏,很是愁眉苦臉的嘟囔道。
這裏是一個嶄新的庭院,與小悠然所在的這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不過一些相同的景象證明了這家庭院,就是這破舊的庭院,至於為什麼會有生機,為什麼會有人,這點對於小悠然來說根本沒有疑惑,因為這些景象的出現是因為他觸碰到了蒲團。
他剛剛坐的那個蒲團已經沒有了異象,這就說明這些幻覺有可能是某些殘留的記憶,經曆過之後便不會再經曆,然而如果要將八個蒲團歸位回八個光點之上,就要將這八個蒲團的記憶全部經曆一遍。
“生是生,死是死,這是凡俗之人的疾苦”小和尚身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在他頭上是四個淡金色的疤點,麵容顯得很是平靜,氣質很是脫俗,緩聲道:“凡人疾苦僧若度之,明心,你可還記得我佛何以脫俗?”
那樹下的小和尚驚了一身冷汗,起身低著頭唇齒輕顫道:“是六師祖,我佛講求戒,戒葷,無葷便無殺生,戒色,無色則無壽隕,戒酒,酒易犯渾,蒙蔽靜心,人生有八樣要戒掉,故此以佛香烙頭,八點八戒”
“恩,不錯”這中年男子輕笑一聲,竟然一屁股做倒在這菩提樹下,取了片葉子填在嘴裏,說道:“八戒是為紅疤,若是修行下去,八點會不斷消失,最後真的能夠無欲無求,八點便會全無”
“是,六師祖說的是”這小和尚見其未曾生氣,也坐了過去嬉笑道:“師祖您早就超過了那一境界,燃起四點金身,乃是我佛門八大神僧之一,就算是那些惡鬼逃出來也會被師祖鎮壓的”
“哈哈哈”聽聞小和尚的話語後,這中年男子順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頭上,嗔怒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禪主尚且去尋找朋友相助,我們八個大和尚又能如何?不怕讓施主笑話”
“施主?這裏有人嗎?”小和尚疑惑的環視了四周之後,咬著腦袋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可是六師祖我們扯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