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刻方才那二三十人的馬隊已急駛至城門前,領頭的正是剛才那兄妹二人。隻見那身材高大的黑衣青年右手舉起,一握拳頭,身後的幾十人馬立刻停下,紋絲不動,連馬蹄嘶嗚都沒有發出一聲。且帶著一股殺伐之氣!
這群人馬一出現,如鶴立雞群,好似周圍的溫度都冷了幾分。此刻那長得如黑熊般高大的營兵把總見此情景,立刻領著一幹兵卒上前嗬斥道:"你們是哪裏人?不知道進城要下馬接受盤查嗎?還一個個像木頭般杵在這裏,不懂規矩嗎?"
哪知這群人馬皆不出聲,且都目光不善地瞪著自己,直瞪得那把總與身後的兵卒心裏一陣陣發寒,且那黑熊般的把總酒勁亦醒了幾分。
隻見領頭的黑衣青年臉若寒冰,騎馬緩行至那把總身前冷聲道:"依大楚國|軍法,凡我大楚國在籍將士無論官階高低,若執行公務期間飲酒者,殺無赦!爾等可知道?"說完這番話,那黑衣青年雙眼眯起,頓生殺氣!
此刻那把總肚中之酒全化作一頭冷汗,且身後的十幾個兵卒也被那馬上的黑衣青年氣勢所懾,渾身發抖。隻見那把總了口唾沫,正待小心詢問對方的身份。
隻見那馬上的黑衣青年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握在手中,在那把總的眼前晃了晃,道:"爾可識得此物?"哪知那把總細看一下,立刻麵如死灰,跪伏於地,眾兵卒見狀也都隨之跪伏於地。
隻見那把總頭上汗如漿湧,臉色慘白,口中直道:"上差饒命,小的們瞎了狗眼,撚其虎威。還望上差念其小的們家中老小可憐,饒小的們一條狗命!"說完頭如搗蒜,磕個不停。
黑衣青年見狀臉色稍霽道:"我等諸人此番來此,仍有要務在身,不是為了整頓爾等軍紀!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爾等今日盤察事務完具之後,自行去那洛陽刺史衙門下的刑罰司自領八十軍棍,爾等可服?"
那營兵把總與地上所跪的兵卒皆大喜道:"感謝上差不殺之恩!小的們哪敢不服!不敢勞上差掛心,此間事務忙完後,小的們立馬去刑罰司領罰。"
黑衣青年聞言點點頭,守城的把總兵卒見狀心中才大鬆了口頭,想來剛才似乎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後背的衣衫都已濕透慌忙讓開道來,隻盼著這隊人馬趕緊入城。
隻見黑衣青年也不說話,隻舉其右掌向前輕輕一揮。身後的幾十騎人馬立刻悄無聲息地跟上前行,似乎連馬蹄的歩伐都是一致無二。而黑衣青年身後那粉色勁裝的少女目光四盼,卻瞧見歐陽世傑被十幾個兵卒圍住。遂道:"哥哥快看,那騎驢子的人似乎有麻煩了!"
黑衣青年正待領隊入城,聽到妹妹的話,扭頭一望剛好瞧見守城兵卒圍著騎驢的歐陽世傑大聲喝,一個個目光不善,似乎有意擒拿這騎驢醉酒,擾亂秩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