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紙卷,看著上麵熟悉的筆跡,華逐流把激動的心緒平複下來。默默地看著書信,灶肚裏柴火的聲音劈劈啪啪,似乎很有節奏。華逐流右手拿著一根柴梆要往灶肚裏送,卻沒有送進去,停在中間。信已經讀了一遍了。師娘沒有說她們去哪裏了,隻是在信中聊了些一起時的日常,還有讓他好好修煉,好好生活,如果有合適的女孩子,讓他把自己嫁了,對,讓他嫁了。我的師娘啊。
華逐流看灶肚裏火快要熄了,連忙把右手舉著的柴梆送進灶肚。他不明白師娘為什麼要把這麼一封聊日常的信藏的這麼曲折。師娘也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啊,也不是無聊的人。這封信的日期也很值得推敲。
“流兒,我知道現在看信的是你,因為隻有你才知道那釘鉤的正確打開方式,如果用蠻力,或者別的方式,這封信都將不會存在。今天是你十七歲我的生日。你今天做的長壽麵我很喜歡。”
師娘的生日是在四月十一日,而師娘她們離開是在重陽以後差不多十天了。中間相隔時間五個月,這裏肯定有隱情。怎麼解開這個師娘設計的局。華逐流開始全身血液沸騰,似乎連發稍都能感應到華逐流身體的澎湃,能破解師娘的局讓他興奮。就在他興奮時卻飄來一股焦香,靈米飯焦了。焦了可以吃鍋巴。華逐流心裏暗想著,伸右手運氣把灶肚裏的火熄滅。
站在院子中,華逐流雙手握著“情劍”,思緒從師娘到了呂鞠凡。呂鞠凡說她盡量少過來,但從那次來了以後就沒有來過,覺得這次她的毅力蠻強的。
“真是一個傻妞。”華逐流心裏想著,黃胖子有一個月沒有來了,胖子不可能不來啊,說一個月來一趟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華逐流來到門房,今天輪值的是柯雄。說道:“老柯,今天是你在這裏啊。每天這樣無聊啊。”
“看起來你身體好多了,以後修煉一定要謹慎啊。”柯雄說著提了一把椅子讓華逐流坐下。
“嗯,這要謝謝你和老楊,沒有你們兩個這次幫忙,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老柯,這段時間胖子有沒有來過,我讓他幫我準備的冬衣還沒有送來,現在我身體沒有以前那麼好了,怕冷。”華逐流說道,還用雙手緊了緊衣服。
“你這次的身子骨損傷是大啊,看起來恢複的還是蠻利索的。年輕真好。”柯雄說著拍了拍華逐流的肩膀。抽起了他的水煙。
“老柯,我們喝點酒,水煙等一下抽嘛,隨便你和我說說外麵的事情吧。我在這裏一個月了沒有出去了。挺悶的,現在身體好一點了,難受啊。”華逐流準備去拿酒。
柯雄擺擺手,隨手把水煙袋放在地上,用手搓了搓臉,長長地噓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是不能喝酒的,喝了是害了你。我和你說說外麵的情況吧,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一個多月後的武道比賽,現在大家都在緊張地準備著。還有明年二月份天劍山的七國大比的人選,聽說這次要去五十人。哦,對了,那術器局的覃幫辦,你和他有人情往來的,他留了封信,離開政禪師院了,你不能出去,應該不知道。還有這些天在傳,那個上次來過的那個呂鞠凡,也離開師院,準備回家嫁人了。呂鞠凡的哥哥昨天出關了,境界穩固了,聽說明天要在師院郊外的一品莊舉行慶祝茶會。”柯雄打開話匣子,喋喋不休的開始說起來。他是師院督查門的侍衛,還是有一定消息渠道的。
華逐流沒有接話,他沉浸在這些消息的震驚中,覃老頭沒有親人了的,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怎麼可能離開,就算要離開,肯定會向自己和胖子說一下的,還有呂鞠凡,她不可能去嫁人,要嫁隻會嫁給自己,事情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必須要出去一趟了。從得到小冊子開始,自己微小甚微,盡量什麼事情都不露破綻,但瞞不了有心人。和覃老頭雖然平時沒大沒小,但感情是真的。呂鞠凡是個真性情的女孩,認定後一百頭天象也拉不回,她把她自己的一卻都交給自己,難道自己能眼睜睜看著不聞不問,現在在他眼裏,呂鞠凡和師娘一樣重要。華逐流準備晚上出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