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頃結束治療的時候,宴玖已經在她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治療的過程很痛苦人,她是知道的。
往往越是稀有的『藥』物,得到的配方是最折磨人的。
當然,宴玖並不是痛暈在白頃的身上的,而是他真的靠著白頃的肩膀睡著了。
這一切,也是在他算計之內。
他睡著了,就等於師兄親自抱他回房,抱他回房就等於他有機會把人纏住,留在房中。
治療的這些日子,宴玖不知道幹過多少回這種事情。
即使白頃對他的爪子再多防備,宴玖卻總有機會得逞。
白頃照常把人抱回他的房間,又輕輕把人放在床上。
她知道,隻要她邁離床邊一步,床上的人就會有多動作。
盯著床上閉眼,呼吸平穩的少年一會兒,最終,白頃伸手重新把人抱起來,往床裏麵移了移,自己躺在床邊。
下一秒,對於一隻手迅速纏上她的腰間,白頃一點都不驚訝。
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在小小一隻的時候就對她如此執著。
對於自己養小孩的經驗,白頃還是有自知之明,行為態度絕對算不上溫柔。
這是來自師傅的評價。
白頃至今都無法理解,她把小孩扔到湖裏洗澡有什麼問題。
畢竟,她自己從小都是這樣過來的。
五六歲的小孩和嬰兒在湖裏洗澡,有什麼區別,不都是洗幹淨就行了嗎?
躺在床上屏住盡量控製呼吸勻稱的宴玖,對於今天白頃竟主動躺在他床上很是驚喜。
師兄竟然主動上他的床,還一直盯著他看……
師兄在想什麼呢?
難道被他的美貌給『迷』住了?
不可能!
立即,有點緊張的宴玖否定這個猜測。
師兄連看“他”自己的容貌都麵不改『色』,連一絲停留觀賞的心思都沒有,怎麼會是貪戀姿『色』之人。
白頃並不知道纏住她腰身的人,此時心裏正在各種猜測她異常的行為,清冷地眼眸久久留在宴玖臉上。
出神的凝望著師弟俊美的臉龐,白頃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摸』上宴玖的麵容。
不一樣了……
白頃的手掌在宴玖臉上張開。
以前,她的手五指張開時,還是可以覆蓋上他的小臉。
白頃自己並不知道,她正在適應自己一手帶大的娃已經成長成男人的事實。
“其實……”
師弟,我也是可以做你姐姐的。
但,白頃卻是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來,隻是把手從宴玖臉上拿下來,端端正正的閉眼躺好。
宴玖聽白頃似乎要說什麼,忙豎起耳朵。
可是久久沒有再聽到白頃的聲音。
不過,宴玖絕對不想聽到白頃最後心裏所想的那句話。
自己肖想的人卻把自己當弟弟,會比知道師兄是女的身份更令宴玖難以接受。
前提是,宴玖現在什麼都不會知道。
因為,等了許久,身邊的人不見有什麼動靜後,宴玖睜開眼睛。
看到的就是,自家師兄毫無防備地躺在他身邊睡著了。
“怎麼能總是對我這麼放心呢,師兄……”
把人攬在懷裏,狠狠吸了懷裏的人身上獨有的冷冽的氣息,宴玖心裏一半甜蜜,一半壓抑。
宴玖深深明白,越是信任,他若是做出什麼超越師兄底線的事情。
結局,肯定不是他能預料的。
因此,宴玖在死死壓抑著自己,不斷告誡自己要給“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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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作者說會虐師弟,應該在1—2萬字之後,距離完結不會超過4萬字,開新文了……明天去寄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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