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美驢忍住笑補充:“老野別的不行,就喜歡喝兩口,弟兄們把他招呼好!”
在眾人熱情洶湧下,野豬根本來不及分辨,就被無數杯子嚴密包圍,馬仔辛馬仔庚等等諸多祝酒借口相繼華麗登場,使他焦頭爛額窮於應付,心中早已詛咒安強等人一千遍。
危急時刻,村中診所大夫石宏的出現宛若春天的細雨潤物,他帶著藥箱趕到黑蛋家給受傷的家夥敷藥包紮,也解了野豬之圍。他和黑蛋很熟,經常給他們的人包傷,輕車熟路而且可以賒欠藥費,幾乎成了黑蛋的隨軍醫生。安強頭上那處傷口換上了第N次新紗布後,李輝忠告他多要幾塊以備今後幾天使用,令他苦惱無比。
石軍醫包完傷後喝了兩杯酒就回了診所,屋裏的人慶祝完勝利後,開始考慮馬上要麵臨永剛報複的實際問題。永剛一定會叫杜老六來幫忙找場子,到時候是打還是屈服,讓所有人心中仿佛壓了一塊巨石般沉重不已。杜老六是學生們日常傳說中的人物,和他開戰有一定的心理障礙。學生和社會閑人畢竟不在一個起點,弄開了學生肯定占不了便宜。
黑蛋拿過鐵釺子用力捅了一下火,“老六雖然厲害,不過真的要拍咱們的臉,也不是不敢弄他”頓了頓又說道:“主要是他後麵的友全,咱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行,他們的人出手非死即殘,咱惹不起啊。安強,你今天砍了永剛一刀,他肯定不會放過你,你說咱們咋辦呢?”
安強扭頭看了看健美驢,健美驢搖頭歎了口氣,安強不由得嘴裏有點發苦。隻要是在縣城混的人,沒人不知道友全的厲害。除非你糾集了一幫人存心要取他而代之,並且能一下把他拍展,否則招惹他就是自找死路。
縣城南關的一間小房子裏麵,酒瓶子沿牆角整整擺了三排。地上亂七八糟煙頭扔了一地,屋裏沙發上一個神色妖嬈的美女正爬在一個身體健壯的男子身上笑著說著什麼。在安強一夥商量對策之時,永剛也趕到了杜老六的住處。對麵的沙發上範永剛皮衣破裂,神色狼狽。
“六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出頭,狠狠教訓一下黑蛋和安強,讓他知道知道你的厲害。現在誰不知道我跟的是六哥你,他們動我就是不給你麵子。不教訓他們,以後我們就沒有威信可言,兄弟在城關也沒麵子混了!”永剛不遺餘力的煽動對麵沙發上的大漢。
沙發上的杜老六捏了一把懷中女人的屁股,女人扭動了一下身子爬在他身上咯咯直笑。
“永剛啊,不是六哥我說你。你也跟我見過幾次街上的場麵拉,學校幾個小兔崽子都能把你給打了,你他媽怎麼跟我混的。六哥我什麼身份,跑到城關去幫你打學生,叫我那幫哥們知道了,還不把大牙給笑掉嘍。”
永剛急道:“六哥,你不知道情況啊。如果隻是學校幾個人,兄弟怎麼可能吃虧啊。他們不守信用,叫了街上的人打我們,我們才沒撐住,不然我也不可能來找六哥你啊!”
“哦!”杜老六有點驚訝,“他們叫的誰呀,你認識嗎。”
永剛搖了搖頭道:“沒見過,那家夥身體壯實的很,個子不高是個大胖子。打架出手很凶猛,肯定在街上是一號紅頭,隻是我沒見過,小一筏中沒有這號人物。”
杜老六想了想縣城裏麵的大小人物,這個胖子是何方神聖,知道我杜老六的小弟還敢動,看來不是一般人。他讓身邊的女人點了一根煙叼在嘴上,想著想著不由眼睛一亮,“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