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人意料,雲無心、曆若海、韓江雪、傅千帆皆是以傲人的實力輕易脫穎而出,而再加上張可君這匹黑馬,前五的名額,倒是有了結果。
賽場中的氣氛也是悄然間有些升騰,誰都知道,接下來的這些,方才是此次大會的重頭戲。
一聲鍾響,就見天璿子再度站起,請了清嗓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後,道:“五年一會,我等看過眾位的比試,當真是英雄出少年!今天各路精英鹹聚於此,便是要看看誰才是辛氏國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天璿子話音剛落,下麵的弟子便齊聲高呼,天璿子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後,頗為得意地指著前麵站在擂台之上的五人,道:“本次大會的前五名已經選出,接下來就是你們展示各自的絕學,讓大家看看誰有資格擁有這畫符神器——中山毫!”
“在擂台中央有一竹筒,裏麵有五根簽,你們各抽一根,‘天’簽者對‘天’簽,‘地’簽者對‘地’簽,抽中‘人’簽者輪空,開始吧。”
聽天璿子講完比試規則,雲無心率先抽了一根簽,隻見上麵刻有一個“天”字。曆若海剛要出手,就見台下走出三人,黑衣蒙麵,頭戴鬥笠,渾身散發一股邪氣。
“五人比試,難免一人輪空,著實不好分組,弟子不才,願舍命陪君子,不知諸位可有異議?”其中一人說道。
“不知三位是那一路朋友,竟然敢壞我盛會的規矩,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天璿子麵有怒色,冷冷說道。
領頭一人淡淡地道:“玄月法師坐下弟子土禦門龍信見過的諸位前輩。”說罷摘下鬥笠,露出一張俊秀雪白的臉。而身後的兩位黑衣蒙麵男子卻絲毫沒動,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點來。
蜀山弟子見此變故,紛紛快步而出,手上或刀或劍,灰衣閃動已將那人圍困當中,隻等掌教一聲令下,擒獲此子。
“玄月法師?你們是流黃酆氏國陰陽師一脈?”天璿子疑惑地看向天權子及各位門派掌教。
天權子麵無表情,起身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三位在我等舉辦大會之際來此,隻怕不是為了觀賞而來吧,有何話就請直言!”
土禦門龍信微微一笑說道:“我等陰陽一脈雖有別於辛氏煉氣宗,但兩者間頗有淵源。晚輩自幼隨家師修行,今日得見眾位高手,不自覺的手癢難耐,一時失度,打攪了各位雅興,晚輩在此向各位賠不是了。”說完微微施禮,動作有禮有節,不卑不亢。
“道不同不相為謀。幾位先前的無禮舉動,我等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位還是請回吧。”天權子並不想節外生枝。
誰想那土禦門龍信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素聞流黃辛氏乃是禮儀之邦,我等遠道而來,卻連茶水也不曾喝上一杯,這就是蜀山的待客之道嗎?”
未等天權子開口,不知是哪一門的弟子已是按耐不住,“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以掌教師伯的身份和你囉嗦這麼久已經是自降身份了。你卻這等無理取鬧,當我們好欺負麼!”
聽到有人搭話,土禦門回頭看了一眼,“你想怎樣?”語氣十分陰冷。周圍的人看到這樣仿佛要殺人一般的眼神,急身後退,偌大的空地裏麵,隻剩下兩人雙雙對峙。
清風刮過,將充滿天地殺氣擴散開來。
“當我怕你不成!”說完已是執劍在手,向對方連揮三劍,風聲響起,三道劍影已是分成上中下三路襲向土禦門龍信。
雖然劍影在前,土禦門用手指隔空疾書,大聲道:“起”!隻見他身後如雕塑般的黑衣人一躍而出,直直撞擊在射來的三道劍影之上,氣浪一卷,劍影消失不見。
這三劍並沒能造成多大傷害,僅僅破了那人衣衫。眾人一片嘩然,原來那鬥笠之下竟是一副猙獰麵孔,顯然是一具白毛僵屍,難怪肉身這般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