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茹在紅旗大酒店包了一個高檔的雅間。還是之前藍天用來招待重要客戶的那一間。高沫和他的女弟子助理並沒有拒絕藍雨茹花大錢請他們吃飯。相反高沫更加看好藍雨茹。他已經決定幫助藍雨茹了。至於阮玲玲,他會打電話告訴她讓她另請律師的。當然他現在還無法確定藍雨茹和阮玲玲之間,會不會選擇走司法程序。要是她們決意私了的話,也是沒辦法的事。
藍雨茹走過去打開雅間的窗戶,盡量讓外麵的自然風吹進來。高沫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藍雨茹給他倒的茶喝著。但是他那雙富有職業性敏銳的目光,卻在觀察著藍雨茹的一舉一動。王媛不好意思地盯了師傅一眼,臉頰上透著紅,悄悄地跟高沫說了一句什麼。高沫尷尬,將貼在嘴唇上的茶杯拿開,瞪了王媛一眼。
藍雨茹正在窗前拉著窗簾。她想把窗簾拉開。
王媛小聲嘀咕起來:“師傅,藍小姐真的很漂亮,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如果你想,我去跟她說。”
“別胡說八道,小心你師娘知道罵你。”高沫端起茶一口氣喝光,伸手在王媛的背後掐了一把。
沒錯,高沫就是一個生性風流的大律師。但是他對弟子王媛,從來就沒敢越過雷池半步,頂多就是高興了掐掐她的後麵。而王媛就當著什麼也沒有發生。不過她還是挺願意的。感覺師傅高沫對她很親密。她很喜歡她的師傅那樣掐她。
“師傅,你千萬別把我跟你說過的話告訴師娘。”王媛閃開那麼一點,羞澀地看著高沫。
“放心吧,我沒那麼傻,不會說的。”高沫將空茶杯咚地放在桌子上。
藍雨茹回過頭來說:“高大律師。是不是覺得光線太強了。”
“剛剛好,就這樣吧。藍小姐,你來坐。趁現在還沒有吃飯。我們一起來談一談對案子的看法。你詳細地跟我說說你的打算。我想了解全部情況。包括你好朋友櫻子小姐以及你保鏢的情況。你必須毫不隱瞞地告訴我。這樣我才好幫你。”高沫雙手撐在桌子上,望著藍雨茹淡然一笑。
藍雨茹來到高沫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盯著高沫看了一眼,低下頭去說:“高大律師,櫻子小姐其實是我妹妹藍雨潔的朋友,她們兩是在兩年前的一次旅遊途中認識的。櫻子是地道的日本東京人,她是跟隨她父親來我們夢都市的。他父親在夢都開辦了一家皮革公司,不過公司正在停業整頓。她父親前些天心髒病突發住進了東京醫院。不過現在已經康複出院了。櫻子小姐之前還不知道她父親在夢都開辦了工廠,直到她這次回去看她父親時才知道的。現在她父親已經把公司裏的生意全權交給了她打理。她就是在案發頭一天從東京坐飛機趕過來的。還是我和我妹妹以及我的保鏢去夢都機場接的機。哦,一個多月前櫻子小姐不想跟她父親住一起,就來我藍天玫瑰苑賣了房。就住在那個臭流氓阮小米隔壁的那棟樓裏。關於櫻子小姐的情況,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王媛正在飛快地做著記錄。到底是幹律師這一行的,寫字的手法很快。字跡漂亮工整。
高沫又問:“那麼請藍小姐說說你保鏢的情況。”
藍雨茹琢磨一下說:“我的保鏢平凡,特種兵退役,曾經是部隊裏的兵王。他給我當保鏢已經快兩個月了。”
高沫又說:“那麼我想知道,你和阮玲玲之間有沒有生意上的合作關係?”
藍雨茹說:“我和她之間沒有生意上的合作關係。但是我和她之間有矛盾。怎麼說呢?事情是這樣的。幾年前阮玲玲的父親也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後來我們藍天和她父親競標玫瑰苑的地皮,結果她父親輸了。玫瑰苑的地皮就歸了我藍天集團。可是她父親因為這件事耿耿於懷,不久之後氣得心髒病突發離世了。阮家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放棄了房地產,改行做起了珠寶生意。阮家姐弟把她父親的死怪在我藍天的頭上。阮玲玲更是臥薪嚐膽,暗中策劃了整整兩年時間報複我藍天。最近一段時間,她老是變著花樣來找我藍天的麻煩。為此我的保鏢還跟她弟弟阮天霸以及她的保鏢範長龍動了手。阮小米大概在半月前還去櫻子小姐的家裏威脅過櫻子。不過當時阮小米並沒有得逞。是櫻子小姐想辦法把他嚇跑了。”
“師傅,按照藍小姐提供的材料,阮小米就是故意實施犯罪的。”王媛停下手中的筆,看著高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