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說:“藍總,我忽然想起來,那個阮玲玲和她的保鏢,不知道走了沒有。要不,我再拿望遠鏡看看吧。”
“還是算了吧。這麼久了。她肯定已經走了。”藍雨茹說。
提起阮玲玲,藍雨茹心裏不是滋味兒。她就是覺得,阮玲玲是對平凡有那樣的想法。不然,她也不會請她去紅旗大酒店吃飯時,特意提出來要她務必帶著平凡一起過去。就憑這個,她敢斷定,阮玲玲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哦,我知道了。別管她了。隨便她去吧。”
平凡嘀咕了一句說。本來他這話說的也在情理之中,沒有別的想法。不料卻引起了藍雨茹父親的懷疑。
藍雨茹的父親似乎感到很吃驚的樣子,問平凡說:“喂,那個叫什麼平凡的保鏢,你剛才提到的阮玲玲是誰,她跟你們很熟嗎?”
“這個........這.........”
平凡始料不及,不知道怎麼回答伯父才好。
“哎呀,老爸。那個阮玲玲是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剛才我們看到她在對麵的超市裏買東西。平凡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她已經走了沒有。還沒走的話,我打電話叫她來我家玩玩啊。怎麼啦?老爸,這個不行啊。”
藍雨茹見父親用這樣的口氣跟平凡說話,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急忙走過來把父親按沙發裏,跟父親好言好語的說著。
平凡見伯父誤會他和藍雨茹了,歎口氣,閉口不提阮玲玲的事了。他有些後悔,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到阮玲玲。他有些恨自己。看得出,藍雨茹的父親對他有戒心。以後在藍雨茹家裏說話,必須考慮清楚了再說。否則惹藍雨茹父母生氣,就不好了。到時候,不但是他,恐怕藍雨茹和藍雨潔兩姐妹,也跟著下不來台的。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保鏢提到的那個阮玲玲,到底什麼人嘛。”
父親嘿嘿笑著說。他還覺得他很有理了。
倒是藍雨茹的母親想得開,跟老伴說:“唉,我說老頭子,雨茹不是告訴你了嗎?你就別操那份閑心了。阮玲玲是她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難不成她生意上的朋友,你要全知道啊。沒見過你這樣當父親的。多管閑事。”
“還是我媽懂道理。媽,你真好。”
藍雨茹挪挪屁股,來到母親傍邊,伸手將母親抱住,嘴唇在母親臉上亂親著。口水沾了母親一臉。母親高興得把藍雨茹抱起來,不停的用手輕掐著她的臉蛋。藍雨茹的俏臉被母親這麼一掐,瞬間緋紅了起來。好像掐她臉的不是母親,而是平凡似地。
這想象未免有點過了。藍雨茹馬上恢複意思,急忙從母親懷抱裏掙脫出來。走過去拉開客廳的窗簾,探頭看著外麵。不料驚訝的發現,阮玲玲和她的保鏢還沒走。兩人坐在黑色路虎的駕駛室裏。阮玲玲和她的保鏢範長龍,正在鬼鬼祟祟的盯著她這邊看。阮玲玲似乎看到藍雨茹了,趕緊的縮回身子,靠在椅子背上跟範長龍聊著什麼。範長龍急忙啟動轎車,飛也似的開走了。
車屁股後揚起來的塵埃,像風一樣吹起了幾片枯葉。枯葉在塵埃中旋轉著,慢慢的落到遠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