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青說道:"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以前的所作所為,並非全部都是正確的。"
鬱冠幽冷哼一聲:"我自己的言行之道,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陳寒青平靜道:"你以前和我說過,與結果相比,過程往往都是脆弱不堪的。但我並不這樣以為,世人大都隻看得到因果善惡,過程卻常常深入人心,你把握得了成敗得失,逃得過明晃晃的人心嗎?"
鬱冠幽冷道:"胡說八道,我自是問心無愧,從不覺得自己所做有何不妥。"
陳寒青說道:"那你問過你身邊的人了嗎?問過那些願意默默站在你身後支持你,喜歡你,肯為你付出一切的人了嗎?"
鬱冠幽身子一震,麵容忽然變得異常痛苦,咬牙切齒道:"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人。就算存在,我也不需要你在這裏問責我,你沒有這個資格!"
陳寒青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有這個資格。"
鬱冠幽震怒道:"你憑什麼?!"
"憑我手中的劍。"陳寒青舉起昆吾劍,眼中透出一道鋒銳光芒,躬身說道:"因為我比你強。"
一瞬間,劍氣如海浪,一浪高過一浪。
鬱冠幽身子一挺,似是被場間忽然高潮的劍氣所嚇到,左腳下意識朝後一跨,然後一咬牙便又定了下來。
藍姬悲鳴,一道雷電嗤嗤響著,從他手中飛射了出去,卻在半空被陳寒青隻用昆吾劍給擋消得一幹二淨。
不管嘴上多硬,說出去的話多傲氣,鬱家公子心頭還是會對眼前這個一而再再而三讓自己陷入震驚窘境的對手有所忌憚。但他身影微移,想著暫且後退保守的時候,陳寒青卻已經低身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鬱冠幽寒意深邃的眸子瞬間陷入迷亂和驚慌。
迷耶飛步快到不可思議,以至於見識過無數次此身法的皇甫誠都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句:"好快!"
身旁唐稀來又驚又怒,怒的是陳寒青在與自己對決的時候根本沒有這等身法速度,這臭小子當時居然沒盡全力?
陳寒青上身前傾到誇張,幾乎與地麵平行,昆吾劍從下向上直撩,劍氣逼人,硬生生將劍身前的空氣破開一道無形但隱約可見氣流飛濺的口子。
鬱冠幽的身影隨著這一劍斬下瞬間便被斜劈兩半,然而下一刻卻又扭曲消失於陳寒青的眼前。
手執雷閃尖鳴藍劍的鬱冠幽出現在了百步之外,呼吸略微急促,瞪著陳寒青的雙眸裏多了一些謹慎,卻唯獨沒有以往那讓人熟悉的憎惡和高傲。
陳寒青遠遠看著他,再一次覺得眼前的鬱冠幽與之前自己所熟知的冷酷公子有些不同。
“千鳥哀青天。”
鬱冠幽喃喃自語了一句,藍姬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忽然從他手中飛出,無數的電閃雷鳴出現在它的飛行軌跡上,月台上發出一陣陣尖銳刺耳的聲音,仿若千萬隻鳥在哀鳴。
陳寒青隻看到一束明亮到幾乎讓人無法睜眼的藍色發白光芒交織頭頂天空,而後又帶著閃電朝自己落下。
白日落驚雷。
隻這一刻,陳寒青竟有一種畫地為牢無處遁形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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