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第五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隻因陳寒青這一箭快到讓他肉眼難辨。
看到自己的人被一箭透身,東施嚇得驚叫起來,相炎生怒火中燒,想要上前掠上,卻愕然發現陳寒青已經再次朝他們舉起青弓。
相炎生大驚,他根本沒有看清陳寒青手上有任何動作,便隱約看到三根燃著青炎的利箭朝自己飛來。
相炎生連一句當心都來不及喊出口,利箭便已經隻距胸口不到一寸,他不得不全力釋放自己的真元,手腕一抖,紙扇忽敞開如一片巨大的屏風擋在身前。
青炎利箭被其真元和紙扇所擋下,爆發出轟然巨大的氣息和壓迫,讓相炎生不得不後退兩步。
他一咬牙,紙扇一揮,便將狂亂的氣息統統扇了個幹淨。
另一邊,其中一支青箭朝那個扛刀大漢射去,那大漢麵相憨傻,實力卻是強的嚇人,隻聽他一聲巨大吼叫,肩上纏滿生鏽鏈條的巨大褐刀便重重砸在了身前大地上。
迎麵而來的青箭被大漢揮出的刀斬得一絲不剩。
與此同時,體型嬌弱的東施姑娘卻是痛呼一聲,跌坐在地。
她被魏第五忽然倒地所震驚,難免對來箭反應不及,再加上她本身實力確實比不上身旁兩位,手上也是在所難免。
東施捂著被箭傷到的血肉模糊的肩膀,淒慘地朝相炎生喊了一句:“二哥,我受傷了!”
相炎生當下大怒,二話不說直接朝著陳寒青方向掠去。
而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陳寒青的身前,這讓相炎生不得不再次停下腳步。
“相小哥如此對待晚輩後生,怕是不太妥恰吧。”
這聲音聽似平淡,實則暗藏了十足的力道和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相炎生看清來人麵孔,又如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內心的殺意和怒意頓時全部消失不見。
管夫子正撫著胡須笑眯眯地看著他:“相小哥若有興致,不如和老頭子我切磋切磋如何?”
話音剛落,身後陳寒青卻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整個人便如被抽去了脊椎骨一般,癱倒在地,昏死過去。
懷竹英急忙上前扶他入懷裏,抬頭看著掌門背影,心中當真是悲壯到了極點。
那位扛刀大漢看到管夫子,忽然大吼一聲,竟是不顧一切想要衝過去。
虧得相炎生及時攔下了他,隻是目露不甘和懼意,說道:“帶上第五,我們撤。”
大漢不甘違逆,一手攬起早已不省人事的魏第五,隨著相炎生以及深受重傷的東施消失不見。
管夫子眼中寒光漸滅,回頭看到在懷竹英懷中昏迷不醒的陳寒青,沉聲道:“你們都隨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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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之境外,幻鍾樓處。
宋信山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為此刻站在他麵前的,便是這位春陽榜排名第二,實力境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管掌門。
“掌門舍得十年修為,強行破關而出,這種大舍的灑脫氣度,宋某實在是佩服。”宋信山朝管夫子行禮說道。
管掌門不笑不怒,麵色平淡道:“武落鍾離雖然不是紫薇觀或是淩雲閣這樣的大門打派,卻也並非任人欺辱割奪之色,我勸你們還是收了對息壤的這個念頭吧。”
宋信山冷麵不言語。
此時,相炎生幾人忽然出現在身後。
“大哥,我們敗了。”相炎生站在常無劍身後,低聲說道。
常無劍看到生死不明的魏第五以及受傷虛弱的東施,憤怒道:“怎麼回事!區區幾個沒通竅的,也能把你們逼成這副模樣?!”
相炎生不敢解釋什麼,隻是低頭說了一句:“抱歉。”
而此時,武落鍾離眾弟子也從萬華之境當中出來了。
懷竹英抱著陳寒青,一刻也沒有鬆開。
皇甫誠看到場間的管夫子,大驚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兩個掌門?”
話音剛落,先前出現在萬華之境當中的那個管夫子忽然化作了一團煙霧,消失不見。
武落鍾離眾弟子,以及西涼五虎幾人都是瞠目結舌。
宋信山臉色鐵青,看著管夫子冷笑道:“好一個‘落玄影身法’,看來這一次是我輸了,我們走。”
宋信山帶著西涼眾人禦風離去,唯獨相炎生在離開之前,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陳寒青,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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