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武跡殿前(2 / 2)

武跡殿門口已經站了一些人,此次淨脈成功的外門弟子全部從小華山歸來,且都按要求尋到了煉丹所需的三種材料,這樣的結果也讓管夫子和林容子大感驚喜。

以鬱冠幽為首的幾人見來人是陳寒青,紛紛投去異樣的目光,然而陳寒青卻並未發現任何不善之處,朝他們行了一禮。

但是,當他起身抬頭之時,才發現在場的人看著他的眼神無一不是諷刺和嘲笑,唯獨躲在鬱冠幽身後的穆婉穎低頭看不清其臉上神色。

陳寒青有些不解,卻聽到鬱冠幽開口說道:“七十二竅隻通了二十七,陳寒青,看來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陳寒青看著他,沒有生氣惱怒,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別以為你從掌門那裏得到了昆吾劍就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除了殺夔牛,還會什麼?”緊挨著鬱冠幽身旁的一名高瘦少年滿臉不屑地嘲諷道。

陳寒青記得他叫劉承俊,是流月州某地的一名富家公子,家中經營米商和鹽商,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此人修行天賦自然是不錯的,然而此刻看著他那副欠揍的模樣,很容易讓人不禁聯想到某些黑商的可惡嘴臉。

“就是,掌門當初把昆吾劍給你,現在想必已經悔青了腸子吧,你真以為自己每天去落字閣假裝很努力很勤奮就能趕上鬱公子和懷郡主了?瞧瞧你那德行?哼,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琢。”又有一人幸災樂禍說完,剩下的人同樣表達了對陳寒青的鄙夷嫌棄之態度,言語甚至有些不堪入耳。

陳寒青的目光從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因為昆吾劍的緣故,他知道其他人一定會對自己心存不滿,而自己的獸魂——夔牛瞳目,是所有人當中檔次最差勁的,也無怪乎他們會對此進行冷嘲踩踏。

陳寒青將目光最終定格在了鬱冠幽身上,因為他明白,這些人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意見,而且敢於在武跡殿光門口明正大對自己進行言語上的侮辱,鬱冠幽肯定是從中作了梗。

陳寒青無奈歎了一聲氣,對鬱冠幽說道:“你這又是何必?”

鬱冠幽冷笑了一聲,不屑道:“怎麼,怕了?”

陳寒青反問道:“我為何要怕?”

是的,他的確不必害怕,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所承受的屈辱遠遠要比今日來的更加凶猛惡劣。

而正在這時,一道冷然厲喝從遠處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陳寒青回身望去,看到懷竹英一臉憤怒地朝自己走來,而在她身後,依舊是那一位不折不撓的皇甫公子。

“原來是郡主殿下您來了,我們正在教訓某個不自量力的人呢。”劉承俊極其諂媚地朝懷竹英行禮笑道。

懷竹英看著他,清澈眸子此刻卻是射出一道蜇人怒意,語氣如冰箭刺向他:“笑話,我看你才是最不自量力的那一個!”

“竹英。”陳寒青適時對她喊了一聲,原本還想張口說話的懷郡主看向了他,抿了抿嘴唇,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可憐猜不透其中奧妙的劉承俊看傻了眼,郡主殿下怎麼和這小子混在了一起,還被他直呼姓名?

其他幾人也都是麵麵相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看向了鬱冠幽。

鬱冠幽神色平靜,看著懷竹英似笑非笑道:“為一個下人如此說話,郡主殿下還真是平易近人。”

懷竹英冷冷說出兩字:“無恥。”

鬱冠幽冷笑一聲置之不理。

另一邊,皇甫誠走到陳寒青麵前,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朝他躬身行拜一禮。

這讓陳寒青格外吃驚,也同樣對其心懷感激,便低下身子恭恭敬敬地回了一禮。

不遠處懷竹英看著皇甫誠的背影,眼神變得不太一樣,似乎多了一絲柔善。

在場的人見到這般情景,心中變得越發不安和不爽起來,連皇甫家的公子都對他這般客氣,加上懷郡主先前的態度,這名叫陳寒青的奴隸究竟是什麼來頭?

隻有鬱冠幽臉上的嘲諷之色變得更為濃厚,而他身後的穆婉穎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頭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從天而降落在武跡殿前。

來人正是一臉疲頹的林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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