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離有些不好回答,半響才說道:“一年前...青玄門滅門第二日。”
申息子與管夫子同時皺了皺眉。
遠處的陳寒青則覺得這句話說得有些奇怪。
九月初七根本不在意這麼多,問道:“申長老,有沒有辦法將真元變回原來的樣子?”
申息子搖頭道:“我並沒有見過什麼可用的辦法。若真的有,怕也要依靠一些最頂上的寶物法器才行。”
“寶物法器...比如說?”九月初七追問道。
申息子看著少女說道:“比如前幾日剛剛出土的九州神鼎。但...這也隻是我的猜想,畢竟沒有人知道神鼎究竟有何神力,隻道這是象征九州安穩的強大寶物而已。”
聽到這句話,九月初七失望地低下了頭,而管夫子則意味深長地看了師妹一眼。
高長離忽然開口道:“可有辦法抑製?”
申息子點頭道:“可以抑製,但你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
高長離站起身,朝申息子行禮道:“那就有勞長老了。”
申息子完全想不到他會如此幹脆就做了決定,甚至聽上去有些衝動和不負責任,在沉默了一陣之後,她起身與管夫子對視了一眼。
管夫子心領神會,點點頭,然後對陳寒青與九月初七說道:“你們兩個小家夥就暫時待在這裏吧。陳寒青,你已是外門弟子,若一會兒有人來接你,你跟他走便是。”
陳寒青點頭應下。
之後,高長離與兩位長老走出大殿,陳寒青與九月初七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但想來是與高長離體內古怪的真元有關,便沒有多問。
陳寒青依舊坐在雲台上,手上紮滿了針,不敢亂動。
九月初七走到窗台邊,看著高長離的背影微微出神。
遠處,管夫子忽然用手碰了碰高長離,好奇道:“長離,那小姑娘是你什麼人?”
高長離淡然道:“也是萍水相逢,無處可去便一直跟著我了。”
申息子似乎也早已對九月初七有了興趣,便說道:“這少女體內真元微弱,卻藏了一把氣息濃烈的星器,是什麼?”
高長離笑道:“申長老眼力非凡,當真厲害,是‘赤炎鱗蛇’。”
“赤炎鱗蛇??”管夫子驚道:“這不是在清雲那家夥手裏嗎?”
“那天在昆侖山,清雲道長贈予了初七。”高長離說道:“或許是覺得她天賦過人。”
管夫子微微皺眉:“不過蓬萊中境,哪裏過人?”
申息子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嫌棄道:“師兄,虧得你還是春陽榜第二的高手高手高高手,難道沒瞧出來其中蹊蹺?”
掌門老頭臉一紅,不滿道:“啥蹊蹺,你給說說?”
“那少女未淨脈通竅。”申息子看了眼管夫子,道:“也就是說,她天生便是蓬萊中境。”
高長離看著遠方夕陽被地平線吞沒了最後一絲光芒,淡然不語。
管夫子回身望了望血梨樹下那個窗口之中已經縮成一小點的少女身影,眨了眨眼睛,然後皺眉輕聲說了一句話。
“天生蓬萊卻不碎魂魄,隻怕又是一個苦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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