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離家出走,卻遭婚娶(1 / 2)

我做夢都沒想到,因為好奇而離家出走的我,轉眼就到了別人家的喜轎裏——

如今天下四分,一是隱居已久的刀劍局和醫藥坊,一是掌控天下情報的密情局,還一是以正義聞名的玉林山莊。另外的,自然就是集權的朝廷。

刀劍局的主子名喚端木一昕,今年28歲,至今還未婚娶,但也沒人敢提。刀劍局下屬門派諸多,有主管刀劍建鑄的鑄劍局,主管醫術藥品的珍藥局,還有主管煙花燃放的煙花局。

那一日,我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望著偌大的房間發呆。沒多時,我唉聲歎氣了一回,瞬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身著淺粉色統一服飾的十幾個侍女跪倒一片,紛紛求著我讓我洗漱了用早飯。我全然不理,隻是問著“她在哪”?

許是不知我問的是誰,也或者是不想告訴我。一片支支吾吾過後,終於有個大膽的聲音試探著回答:“她……應該是去見煙花局的主子了。”

臨近過年了,武林上下一片喜慶。聽聞,新上任的煙花局的主子忐忑著來求見,為的是知曉今年刀劍局是否可以燃放煙花。

此時此刻,前廳中,我站在屏風後,悄悄打量著廳中。隻見有一男子垂首俯身而立,想必就是那煙花局的人,而上麵那一位,就是我要找的“她”。

見著淺綠衣衫的回昌後背的那一刻,我盈滿慌亂的眼神立刻變得有些幽怨了。

回昌如今是刀劍局一人之下——就是我之下,的存在,比之刀劍局前主微涼身邊的末羽身份也不低。而刀劍局如今的主子——就是我,百事都聽回昌的,倒顯得回昌像個真正的主子一般了。

“這事兒本該稟報給端木大人,但為免端木大人煩心,一些瑣事回昌大人都是能斷則斷,不去煩擾端木大人的。”我身後那侍女輕聲解釋著,沒得到我的回答或是責備,她似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那煙花局的人講完話,靜等著回昌的回複。我見回昌似是想了些什麼,然後就要開口了。似是知道回昌是要拒絕,下意識的,我邁出腳步,身後跟著的十幾位侍女紛紛小心跟著。

腳步輕盈踏來,身上著一襲淺紫色留仙長裙,略顯病態的一張小臉布滿了疑雲,纖細素手掀開了風簾。

“回昌,你叫我好找!”

人人都道,端木大人如今出落得越發美豔,額前光潔如鏡,眉若刀削,眼波似水,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唇瓣,搭配著一張纖瘦近瓜子形的臉龐,分外悅目。不過我知道今日我這形象有些讓人大跌眼鏡了——一襲淺紫色長裙大概是胡亂套上的,長發散落著又有些許淩亂,腳下連雙鞋子都沒穿!

回昌本是冷寒的眸子蓄滿了心疼,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裏,火氣都朝著我身後的那群人撒去:“混賬東西們,端木大人出門你們不好好照顧,沒給大人穿好衣服鞋子就讓她出來?”

被怒目而視的那一群侍女,聽聞回昌怒火滔天,心道是這份差事要熬到頭了。一名侍女哆嗦著將手中帶著的軟毛織錦披風奉上,口氣裏有些膽顫也有些無奈:“屬下失職,跑得不如主子快。”

“閉嘴!”回昌接過了那披風,趕緊給我披上了。這時候,我望著回昌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回昌立時臉色羞紅,對我講話倒不似對旁人嚴苛,隻是焦急也免不得:“你看看你,要找我讓人叫我過去不就是了?”

“你忙著,我不忍打擾你。”我說著,心頭有些異樣的情緒閃過。

我見回昌麵上的焦急不減,想必此刻隻想趕緊打發了那人,帶著我回去再穿上幾件衣服,好生吃一頓早飯。

果真,回昌滿心不悅,直言拒絕了:“今年仍是不許。”

回昌的一句話,絕對能夠代表了我!我心中猛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不經意看過回昌的臉,發覺回昌越發能獨當一麵了。

哎。那人唉聲歎氣了一回,也隻得從命。正要領命之時,我卻抬起水潤的眸子看向那垂頭俯身的人:“你是何人,來此何事?抬起頭來。”

我知曉自己口中的,濃濃的都是不悅。

卻不知回昌聽見我這口氣,急忙請罪道:“端木大人,他本是來求見你的,但……屬下有錯,不該私自見了他。端木大人,回昌錯了,請你責罰。”說著,回昌似是要跪倒在地,但看著懷裏的我,又不得不站著——否則可要如何懷抱著我?

其實,我想的是這人竟敢讓回昌耽誤了那麼許久而不去找我,於是心中不悅。哪料惹了回昌這般害怕的,於是我隻好不做計較,揮揮手無所謂道:“罷了,我又不是責怪你。隻是好奇他來做什麼。”

口是心非這一番,也不想知道那人究竟來此所為何事了。

但那人顯然是以為我果然好奇他此來的目的,於是滿懷興致地講道:“端木大人,屬下是煙花局新任寥城,此來為的是請示端木大人,咱們煙花局不造煙花也有……五六還是七八年了,今年是否要重新製造和售賣了?”

雖然時間可能說得不太準確,但是挺長時間了倒是不假,這一點我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