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魔獸巢穴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如果心動找不到,而魔獸又被人為縱火燒死,他的心血豈不是白費?費不凡陷入了糾結的痛苦中。
他不是沒有想過派人從魔獸巢穴搶幼崽或卵回去孵化,而是這種情況太危險,他們的人根本就無法接近巢穴。
想到這裏,雙眼忽然掠過一抹殘忍的凶光。也就在這一刹那,他決定了,既然朝廷有不少人反對他這麼做,何不放任已然變異的心動任其所為。
正當費不凡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聲音很急切。
“誰呀。”費不凡說道。然而回答他的仍然是急切而響亮的敲門聲。
費不凡不由警覺起來,伸手從牆上拔出寶劍,走過去猛然拉開門。刹那間,他看到了一個人非人妖非妖,全身長滿深紅色鱗片的怪物。居然是心動。
心動雙眼放著血光,死死地盯著他,鼻孔在不停地抽動著,張嘴咆哮著。尖利的牙齒露出來,上麵還殘留著一絲血跡,很顯然剛才吃過什麼生物。
看著心動的模樣,費不凡狂笑道:“蕭夫人,我的可憐女人,這就是你深愛著的親人,人非人妖非妖的怪物兒子,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變異人,我的戰利品和犧牲品,這下你滿意了吧。蕭夫人,我要讓你看著,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我要讓你在悔恨中度過,這就是我往心動身上注射魔獸病毒的真正目的。”
心動似乎聽懂了費不凡所說的內容,咆哮一聲,張開尖利的十爪,出其不意地朝費不凡的咽喉抓來,同時長長的尾巴翹起,閃電般地刺向費不凡的頭頂。
費不凡的功夫原本十分了得,要是在平常絕對會反客為主打敗心動,但是這次卻沒有那麼幸運,再加上體內的毒素開始朝各個器官蔓延,結果卻是反應遲鈍,被心動蛇一樣的魔獸尾巴刺穿了頭顱,咽喉也被心動尖利如鋒刃的指甲戳破。
費不凡的頭頂上和脖子上,同時噴出血來,雙眼暴睜,什麼也來不及說便死了。
“兒子!”突然蕭夫人和夢流泉他們出現在心動身後,眼睜睜地看著心動和已經死去的費不凡。
蕭夫人衝過去抱住了心動,哭著對他道,“兒子,你終於為我們報仇了。我得感謝你,兒子,跟媽走吧,媽帶你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後想辦法把你病治好。好不好啊,兒子……”
心動驚愕,狂嘯一聲,推開蕭夫人,扔下費不凡的屍體,飛躥而去,轉眼不見。
蕭夫人眼睜睜地看著兒子離去,一點辦法也沒有,坐在地上仰天大笑起來,情緒有些失控。
薛碧蓮將她抱起來說:“夫人,你不能這樣,我們會擔心你的。如今費不凡已死,魔都沒有危險了,跟我回……魔都吧。等我們回到魔都安置下來,我再派人出去尋找小兄弟。他是我男人,我怎麼舍得放棄他呢。但是目前情況下,我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要怪就怪我吧,我不該……派他來敵國……”
蕭夫人一把推開薛碧蓮,轉身便往外走。孟流泉迅速趕上一拳將她打暈過去,然後把她背起來道:“費不凡的部下會很快發現並追殺我們的,趕緊撤吧。”
幾個女人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很快撤離出來。剛來到首都的街上,便遇到了一個手提倭刀的高個子男人截住了去路。
來人是扶桑。扶桑看著孟流泉背上的蕭夫人,已然明白了怎麼回事,竟是深深一歎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隻可惜了費將軍,臨死之前也不知道心動是怎麼找到他的,更不知道你們親眼目睹了他被心動殺死的全過程。這是將軍注定了的悲劇。”
“你……究竟是誰?”小魔女走近扶桑,冷目盯著他道。
扶桑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知道了殺害將軍的凶手是心動而不是你們,你們走吧,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扶桑說到這裏再也不理會他們,提刀揚長而去。
“真是一個怪人。”毓可凡歎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