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忍不住哭起來。老天爺好像被紅塵的哭聲所感動,嘩嘩啦啦地下起大雨來。幾個女人急忙躲進祠堂裏麵,紛紛把頭探出門外觀賞著越下越大的雨,心裏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此時此刻,每一個女人心中都有了一個男人的影子。隻是那影子的輪廓有點模糊而已。
紅塵看了一會外麵下著的雨,忽然走近灶台,伸手將鍋蓋揭開,看著那一鍋煮爛了的有毒的魚,歎道:“要是這些魚兒沒毒多好,他們幾個男人也不用出外去打獵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遇上該死的魔獸。魔獸那麼詭異而又行動十分迅速,說不定早就跟蹤我們來到了這裏,此時此刻正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每一個人。”
冷不丁聽了紅塵一席話,小魔女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嚷道:“紅塵姐,拜托你別提那些詭異的魔獸了,你這樣還不如直接拿刀子殺了我,我實在是害怕得要命。尤其那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感覺特詭異恐怖的。”
“哈哈。”紅塵竟然大笑,“我已經對那些魔獸沒什麼害怕的感覺了,我心已經死,橫豎都有一死,還不如早死早投胎,成天活在提心吊膽的日子裏,實在沒什麼意思了。”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到處隻能聽到雨聲和風聲。雨聲和風聲已經掩蓋了一切可能出現的聲音。
尤其在深山密林中,這種感覺更是強烈。
心動莫名還有孟流泉三人,來到祠堂背後的山上,尋找了足有一個時辰,也沒有見到任何動物的蛛絲馬跡,不禁有些疑惑。這樣的情景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意外。傾聽著豆大的雨點擊打在四周樹木上的聲音,三個男人的神色各有不同,詭異得有些離譜。心動來到一株高大挺拔的鬆樹底下停下來,抬頭朝上望去,竟是一臉的絕望。鬆樹上也不見有任何動物隱藏。莫非這山裏的動物原本沒有?心中驚奇,扭頭去看莫名和孟流泉。
莫名和孟流泉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塊巨石旁邊,眼神怪怪地在盯著他看。因為樹林中太過幽暗,樹木的葉子幾乎把所有光線都遮擋住了,以致看起來莫名和孟流泉的神色不同尋常,像是塗上了一層什麼詭異的色彩,給人的感覺有些恐怖。
突然一滴豆大的雨珠,穿過鬆樹葉子的縫隙落在心動的臉上,心動霎時感覺到了一陣冰涼。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可是心動卻覺得這雨點有些古怪,這麼厚的鬆針葉子擋住它是如何落下來的,況且他所站的位置在鬆葉最為繁茂處,驚駭之中再一次抬頭朝上看去,竟發現了不妥。似有什麼東西在樹上慢慢移動。緊接著他便看到了一個怪異的現象。
從剛才雨點落下來的鬆葉縫隙間,出現了一張詭異的麵孔。是魔獸的麵孔。魔獸的兩隻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不放。
心動大驚,轉身就跑,一邊喊道:“樹上有魔獸,快跑。”
莫名和孟流泉聽到心動的聲音,未免詫異,轉身想跑時卻又忽然停住不動。心動來到他們身邊,正要說什麼時,居然發覺好幾隻魔獸相繼從樹上躥下來,將他們緊緊地包圍。
在幽暗的森林中,魔獸身上的鱗片閃爍著刺目的紅光,猶如燈籠般血紅的眼睛,是那麼的詭異地盯著他們。這些天煞的魔獸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潛伏的?三個男人徹底驚呆了。憑他們的功夫,居然事先沒有發現魔獸的存在,真是見了鬼了。
心動說道:“我們應該早就想到的,可是我們大意了。林中的其他動物都被這些該死的魔獸吃掉了,而我們卻一無所知,居然再次掉進了它們的陷阱,真是可悲。”
孟流泉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我的毓可凡,說不定魔獸已經包圍了祠堂。要是我沒有推測錯誤的話,這裏距離祠堂大約一千米左右,也就是說祠堂裏發生的情況,我們既看不到也聽不到。這是我們的失誤,我們不該離開祠堂這麼遠。”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不是談論這個問題,而是想辦法盡快從魔獸的包圍圈裏衝出去,隻是三個人一齊脫險恐怕不太可能,這些魔獸不會讓我們全部離開的。我們又一次陷進了魔獸精心設下的局。”莫名悵然一歎。
心動迅速掃視了魔獸一眼,發現包圍他們的魔獸一共有六隻,其中一隻較小看起來尚未成年。
心動看著那隻遠遠地站在剛才那棵大鬆樹底下的未成年魔獸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我在樹上看到的那隻魔獸應該就是它了。這樣吧,我們三個人同時攻擊那隻未成年魔獸,想辦法從它那裏打開一個缺口突出去。這小家夥身上應該有破綻可循。”
莫名和孟流泉點頭同意,選擇對那隻未成年魔獸下手,畢竟是最好的突圍方法。隻要他們三個人齊心協力攻擊那隻未成年魔獸,憑借他們的武功,其它五隻魔獸就是想過來幫忙也恐怕有些遲了。主意打定,三人即刻飛身躥了起來,一齊朝站鬆樹底下的那隻魔獸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