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說道:“你別太自信,到時候我會讓你死得好過一點。”
莫蓮突然沉默下來,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莫名一直在背後緊緊地跟著。
出了暗道,不久後他們來到了小城的一條巷子裏。
巷子很幽深,給人的感覺很恐怖。
就在進入到巷子的刹那,莫名的眉宇間泛起了殺氣。那是可怕的殺氣。同時臉上泛起了一股恨意。那是歇斯底裏的恨。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決定在此解決掉莫蓮,盡管勝出的幾率很渺茫。但他還是想要冒險一試。也許這次他會出乎意外地打敗莫蓮,並且將莫蓮徹底置於死地。
莫蓮已經覺察到了莫名的企圖,冷笑著:“你難道就不打算追問我帶你去見的那個人是誰?這好像不是你莫名做事的風格。”
“哦,我當然想知道了。那就請你告訴我吧。”莫名已經凝神運氣,做好了突然襲擊的準備。唯有趁其不備搞偷襲,才有可能成功。否則休想。
莫蓮轉身盯著他笑道:“到時候那個人自然會出現的,你也別急,先聽我念一首詩吧。這首詩我曾經念給我最喜歡的男人聽過,隻是念了才一半就被他打斷了,他說詩裏充滿了血腥不吉利,於是我就沒有再念下去。在他最後離開我的那段日子裏,我一直在想著他為什麼不肯聽完我寫的詩,為什麼一直不肯讓我把我的心思表達出來。越想越覺得詩的確不甚吉利,根本就是一首殺人詩。”
莫名詭秘一笑說:“我倒想聽聽你的殺人詩都是些什麼內容。”
莫蓮笑著說:“你真想我在念完殺人詩之後殺了我?”
莫名說:“這就要看你的運氣怎麼樣了。”
莫蓮道:“莫將軍的武學造詣在於長槍,莫將軍如今兵刃已失,單憑一雙肉手想打贏我恐怕有些難。況且你有兵刃在手的時候,也不是我的對手。”
莫名道:“這麼說。你根本就不是帶我來見另一個人的對不對?”
莫蓮冷笑:“其實我早就猜到你已經想到了這一層,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
莫名的目光忽然變得凶狠起來道:“算你聰明,隻是在徒手挑戰你之前,我還是想聽聽你那首殺人的詩。”
莫名道:“既如此我就念給你聽了。秋風起落葉飛猶如天寒地凍冷如鐵。”
“停!”莫名喝道。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難道你就不想我把這首詩念完?”莫蓮詫異。
莫名歎道:“我對你寫的詩壓根就沒感覺。莫蓮,你還是殺了我吧。我不想聽你念詩了。我以前之所以選擇離開你,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你我心裏所想不一樣。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追求。請你原諒……”
莫名說到這裏,又是一聲歎息,隨後在小巷子的地上坐下來,說道:“隻可惜你我各為其主,此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你就忘了我吧。忘了你寫的那首殺人詩。那詩的內容太不吉利了。我不喜歡。”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怪不得我了。你說過的,我們各為其主。始終是對頭。況且這是費不凡交代給我人物,我不能不完成。不過,我希望有人會來救你。”莫蓮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眼窩裏明顯滾出了一滴晶瑩的淚水。
思緒瞬間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中秋之夜,那天深夜裏,秋風呼啦啦地吹著。給人的感覺很冷。冷得像冬天裏的霜風一樣刺骨。而就在那個晚上,她曾經的愛人莫名,居然選擇了跟他分手。當時的莫蓮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跟她分手,於是就在萬般悲傷之餘,對著窗戶外麵吹進來的冰冷的秋風,寫出了那首詩。沒想到才念出來幾句,就被莫名無情地打斷,說她的詩是殺人詩,裏麵充滿了冰冷和血腥。
直到這個時候,莫蓮才驚覺,原來莫名的心思早已經不在她的身上了。
於是,她就在心裏留下了這首殺人詩,在心裏記下了對莫名的恨。這才有了後來的委身於費不凡,心係心動的事實出現。說白了,她是不甘心。
如今,莫名又喜歡上了蕭夫人,她實在是心裏感覺難受。
“莫蓮,你……動手吧。”突然,莫名苦苦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