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有個疑團想要解開,舌頭上長牙齒的白毛怪獸,是怎麼從地下冒出來的?難道是宮殿地下藏有暗道?否則無法解釋。
來到曾經怪獸鑽出來的地方,心動手握青銅長簫,目光凶狠地盯著下麵看。然而他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忽然從那裏躥出一個身穿血色羽衣,手提寶劍的美貌婦人。
心動大驚道:“你是什麼人?”
婦人正是簫夫人。簫夫人意外地見了心動,驚訝不已。她發現心動和自己的丈夫長得很像,莫非他就是費不凡將軍說的那個心動?莫非他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世界上有長得這麼像的人嗎?
簫夫人不敢肯定,心生疑惑。
心動舉起手裏的青銅長簫,目光怪怪的看著簫夫人道:“我知道了,剛才出來襲擊我們首領的白毛畜生,便是你指使的了。你這個地獄妖怪,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罷掄起青銅長簫,沒頭沒腦地朝簫夫人劈了過去。長簫帶起了股股勁風,吹動著簫夫人身上的血羽衣,以致羽衣的一角向上掀起,露出了裏麵如凝脂般的肌膚。
簫夫人不躲也不避,就那麼站在那裏,眼睜睜地望著心動劈下來的青銅長簫,微微而笑。
心動吃了一驚,突然停住攻勢,收住腳步道:“你為何不躲?”
簫夫人水眸遊動,最後落定在心動的臉上道:“你就是薛碧蓮的那個小男人?”
“嗯,是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想把我霸占了去。”
心動忽然覺得此女人很是詭異,怕是居心不良,不由多了一份戒心。後退到安全的位置,冷冷地看著她說。不知是什麼原因,此時心動的雙瞳,忽然泛起了野狼一樣的綠光,目光爍爍,詭異的很。
“你果然就是我尋找多年的親生兒子,兒子,過來讓媽好好看看你。”
簫夫人看見心動眼泛綠光,便能肯定費不凡沒有騙她。眼前的這個心動,的確就是她和蕭逸的兒子。心動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提起青銅長簫轉身就跑。
簫夫人既然已經證實了他就是自己的兒子,豈能再讓他從身邊失去,飛身趕上。右手一把將心動的後領揪住,接著手指輕點在心動的軟穴上。心動頓時癱軟在簫夫人的懷裏。簫夫人將心動緊緊抱住,玉指撫上心動英俊的臉頰,在上麵輕柔地觸摸著。
心動睜大雙眼看著簫夫人,想說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心裏在想:這女人是不是有病,想兒子想瘋了吧。
簫夫人停住撫摸心動臉頰的手指,眼窩裏忽然流出晶瑩的淚水,說道:“兒子,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我發誓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來,兒子,跟娘回家去吧。”
說罷抱起心動就要走。
“站住。”忽然背後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來人是薛碧蓮。她見心動沒有跟著一起出來,不放心,就找回來了。沒想到碰巧看到了心動被蕭夫人劫持。此時此刻,薛碧蓮已經來到了宮殿大廳。
盯著一襲血羽衣的蕭夫人,薛碧蓮十分冷靜的笑著:“沒想到當年馳騁疆場的敵國大將,蕭逸蕭將軍的女人還活著,你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一個人闖進魔都的宮殿裏來,劫持我的丈夫。不過也好,既然你來了我也就不再說廢話。沒錯,你手裏抱著的男人,的確就是你和蕭逸將軍的兒子。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當年殺害蕭逸將軍的人,並非我父親,而是你們敵國的費不凡。”
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居然能把這件事當麵跟蕭夫人說。
簫夫人扭轉身來,鄙視著薛碧蓮道:“你胡說,是我親眼看到你父親,將我丈夫斬首的。”
薛碧蓮道:“你被騙了夫人。當時殺害蕭將軍的,是費不凡精心訓練出來的我父親的替身。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我父親,讓敵國的人民恨我父親。可是費不凡絕沒有料到,他的陰謀被我父親識破了。為了殺人滅口,費不凡不惜一切代價對我父親出手。終有一天被他派遣在魔都的細作,找到了殺我父親的機會。細作在我父親喝的茶裏下了毒,害死了我父親。”
“這是你的一麵之詞,我不信。”簫夫人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
薛碧蓮也不生氣,慢慢地靠近簫夫人道:“夫人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敢保證,剛才所說絕非半句虛言。如果夫人不信,憑借夫人的能力,應該會調查清楚當年蕭將軍死亡的真相。不過我勸夫人,千萬不要把心動交給費不凡,那樣可能對心動將來的成長,極為不利。”
簫夫人忽然冷靜下來,說道:“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真相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身子一晃,抱著心動跳下地獄通道,轉眼不見。薛碧蓮跑上來一看,地獄通道已經被封住,一切又恢複了原來的狀態。看不出來任何的破綻。好像一切都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