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手術台上了,我發現自己正處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這房間淩亂不堪,就好像是一個搶劫QJ的案發現場一樣。
我能感覺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而且還是一張硬板床,睡起來很不舒服。我想從床上爬起來看看四周的環境,但隻要稍微動一下,腰部疼痛像觸電一般瞬間蔓延全身,爽得我都快休克了,還好,這至少還能證明我還活著。接著我又猛然意識到,我不是剛做好取腎的手術嗎?那個手術台呢?還有那個醫生和我的上帝去哪裏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尼瑪那四十萬人民幣又在哪裏?我是不是被坑了?要是我真的是被坑了的話,我TM馬上回家炒一鍋炸藥,非去把那個坑過爹的黑診所炸出一朵蘑菇雲不可。
正在胡思亂想間,“吱嘎”一聲,房間的門開了,我扭過頭往聲音處看去,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走進來,那個男子的手裏還端著一個圓柱狀的物體,熱氣騰騰的。
“你醒了?”還沒待我看清那男子長得什麼模樣,他便率先開口問我。
“李三!”我驚呼道。
“前兩天你在手術的過程中昏迷過去,醫生聯係不上你的家人,就叫你的買主通知我,我才把你接過來......”
“等等......”還沒待李三說完,我急忙打斷他的話:“你說啥,前兩天?什麼前兩天,我TM不是剛剛做的手術嗎?”
“不是!”李三淡淡的說,他走過來坐在坐沿上,打開手裏那個圓柱狀的盒子,一股紅燒牛肉麵的香味頓時溢滿整個房間。我的視線一下子就被他的手裏那桶某師傅的紅燒牛肉麵給吸引了,我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頓時感到腹中饑餓難耐。
“今天是幾號?”我問道。
“三月二號。”李三依舊淡淡的說,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看過我一眼,他自顧自的用叉子叉起麵條,呼啦啦的吃了起來。這個時候我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來,我再次吞了吞口水,“別TM別顧著自己吃,記得給我留點湯。”
李三喝完最後一滴湯,舔了舔叉子,把泡麵的盒子隨手往地上一丟,說道:“你現在是傷員,有點嚴重,還不能吃油膩的食物,隻能喝粥。”
“那粥呢?”
“還沒買,誰知道你小子醒得那麼早。”李三說。
“啥?我沒聽錯吧?這還醒得早?”我驚呼,這才想起剛剛李三說今天是三月二號了,於是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我都已經昏睡三天兩夜了,我並不關心這三天兩夜發生過什麼,我現在唯一關心的事,我的四十萬人民幣去哪裏了。
“三天兩夜算啥。”李三還是用那種不以為然的口氣說:“我的另一個兄弟做這個手術時,睡了整整五天五夜才醒過來,看你的樣子,我以為你至少還得睡個三天兩夜才能醒過來。”
“那個醫生是王八蛋。”我罵道:“沒死在他手上算我命賤。”
“你也別看人家老實,就一個勁的把屎盆子往人家的腦袋上扣,之所以你會睡那麼久,並不是因為人家的醫術不精,隻能怪你的身體還不夠壯,要是你有孫悟空的那身體,我敢保證,你做了手術之後不用人扶,自己都能跑回家。”李三說。
“錢呢?”我問道:“別TM跟說我被坑了,這事可是你一手操辦的。”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你這樣說是對我們之間聖潔的友誼提出質疑。”李三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不要擔心,然後他不緊不慢的從懷裏摸出一個用舊報紙包得嚴嚴實實的包裹,親切地塞到我手裏。就算不用打開我都能猜到紙包裏麵裝的是什麼,我吞了吞口水,因為太激動,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我看著李三那親切的嘴臉感覺比看自己親生父母都還要親切,我顫抖地把這包沉甸甸的紙包摟在懷裏,生怕它會長出翅膀隨時都要飛走一樣。
“三子,扶朕起來,朕要先把遊戲頭盔買了再說。”我顫巍巍的說道,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兒。
“拉J8倒吧,就你現在這熊樣,牆都扶不穩,還惦記著遊戲,我看你還是先休養幾天,等恢複了元氣再上戰場吧。”
“不。”我有點急了:“我已經等不急了,你能理解,拉肚子時站在有人的廁所門外的那種焦急嗎?我現在的心情比那種焦急還要急上一百倍。”
“行。”李三打了個響指:“既然你要急著去送死,那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好了。”說完李三站起來扶我,我剛想把腿伸出床沿外,撕心裂肺的痛楚襲遍全身每一條神經,我身子一抖,手裏的紙包險些脫手掉下來。李三見我稍微動一下就痛得呲牙咧嘴,滿頭大汗,勸我說:“你自己掰著指頭算算你有幾條命可以用,別還沒走出這個門口就給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