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神哼了一聲,道:“我的功法與平常功法大不相同,衝關時會有心魔入侵,運氣不好甚至會引來天劫降臨。所以自古以來,我族準備衝擊仙基層的高手,除了在閉關之所布下重重禁製之外,還需要同族好友在一旁護法扶持。老夫雖然天縱奇才,可也不敢保證衝關過程會一帆風順,做這樣的準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講到這裏,毒神歎了口氣,道:“結果引狼入室,我做夢也不曾想,司馬懿那奸賊表麵恭順無比,暗地裏卻對我早存了取而代之的心。就在我仙基將成的關鍵時刻,這家夥突然對我出手了。”
“老夫那時正在抵擋心魔,可以說是最虛弱的時刻,十成神通最多發揮得兩三層罷了。而司馬懿那奸賊雖然是個廢物,可在老夫的指點下,當時的修為也到道種後期了,一場大戰下來。老夫飲恨落敗,不過司馬懿那家夥也沒有討到好處,同樣被我劈成了重傷。”
馬天成聽得心下駭然。簡直就跟聽故事一樣。修煉之人為提升境界而衝關之時,最忌諱的就是被外物打擾。這也是為什麼白靈兒衝關仙基層的時候,馬天成會在一旁護法,而南蠻毒神在抵擋心魔入侵的時刻,居然還能與人動手,雖敗猶榮,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馬天成佩服了。
“司馬懿那奸賊雖然被我打成了重傷,但老夫當時的情況卻更為不妙,不僅闖關失敗,而且被心魔入腦,一身法力廢了十之七八,最終落得了如此下場。”馬天成聽完故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大族長奸計得逞,卻留了前輩一命,想必是有特殊的因由。”
“不錯。”南蠻毒神滿臉怨毒,望向馬天成的目光中卻帶了一絲讚許之色,他道:“老夫在一天,那司馬懿奸賊就坐立不安。不過他卻始終舍不得殺我,就是想從我這裏得到鎮族之寶——蚩尤戰甲的下落。”
馬天成平淡的問道:“蚩尤戰甲很厲害嗎?那寶物在你的手裏?難道他不會對你用讀魄術?”毒神昔日再風光,如今也已成了廢人一個,而司馬懿如今已是名正言順的大族長了,又是避劫層的修為,此消彼長之下,用讀魄術強行讀取毒神的記憶,應該可以做到。
“他雖然得到了神火扇,但蚩尤戰甲卻被我鎖在腦海的上丹田中,一旦對我用讀魄術,蚩尤戰甲就會對我的道種進行防護。老夫雖然虎落平陽,可依然不是可由他隨意欺辱之輩!”說到這裏,南蠻毒神麵露傲然道:“怎麼樣,小子,這許多年來,司馬懿那奸賊費勁心機都不曾得到蚩尤戰甲,隻要你答應為老夫報仇,我就雙手奉上。”
聽了這麼多。那鎮族之寶肯定非比尋常。甚至遠超馬天成的想象。居然能保護道種,人家要把寶貝送給他,馬天成固然是不想拒絕,可一想到要與避劫層的高手為敵,答應了,也是一件凶多吉少的事。
躊躇了一會兒,馬天成終於斟酌著開口道:“前輩,不知道那鎮族之寶蚩尤戰甲究竟是何種神物,對晚輩又能有什麼幫助?”值不值得冒生命危險,還要看看報酬是否夠豐厚。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萬一毒神是為了報仇,而騙馬天成當炮灰,那馬天成就虧大發了。
“嗬嗬,你倒是個心細如發之人。”毒神笑道。馬天成雖然年輕,卻是極聰明之人。這時候自然要多長一個心眼,不能就被那殘廢給當槍使了。“你以為老夫會騙你?”南蠻毒神哼了一聲,道:“若非老夫壽元將盡,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人世,而讓司馬懿那奸賊逍遙自在,也不會把蚩尤戰甲傳給你!”
雖然心中不爽,但南蠻毒神還是冷笑著將鎮族之寶——蚩尤戰甲取出來,讓馬天成開開眼。“若不是有這蚩尤戰甲護著我,我早就被司馬懿害死了,這蚩尤戰甲乃是神器,隻有頂級的虛神級法寶才能損傷它,當年我能從幾個避劫層高手的聯合絞殺下,安全脫身,就是因為我當時有這麼一件神器防身。”
馬天成聽得聳然動容。如果毒神沒有撒謊,那麼這蚩尤戰甲還真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