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馬天成點點頭,露出一副恭順的表情,心裏卻暗笑不已,但又有點擔心:“族長,我手下不留情,萬一打死人了怎麼辦?”要知道白彝族人丁本就不旺,黑白武士更是軍隊中的精英,寶貴無比的資源。“放心,有我們這些老家夥在此,怎會出人命,情況不對,裁判自然會出手阻止。”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又回到剛才的故事,道:“當年我和龐蟹的比試,他使出了陰招,我如果被擊中,雖然不會死,但落敗肯定是無疑,沒有進入前八,那你個人和我們青羊部落,得到的資源忽略不計。”也就是說,馬天成的任務是前八強。
“無奈之下我也隻好下了重手,看見龐蟹那隻左眼了嗎,就是被我刺瞎的。”白羊說到這裏,微微歎了口氣道:“那場比試我是贏了,可也與對方結下了不小的梁子。所以我們青羊部落與他們巨蟹部落,一直敵對,你若是對上他的人,一定要加倍小心。”
原來如此,馬天成吃默默點頭,那龐蟹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馬天成問道:“族長,他有沒有找你報仇?”白羊族長顯然明白他在想什麼,笑道:“那倒不會,那達慕大會因為太過激烈的緣故,雖有各部落的族長在一旁照看著,極少出現有人斃命的情況,但受傷卻是很多。但這是古老相傳的部落習俗,禁止私下尋仇的。”
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馬天成,有些擔心的道:“白水,私下裏的尋仇雖然被禁止,但那龐蟹恨我恨得咬牙,以他的性子,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很可能對你下手。”馬天成心中早就有了預料,但臉上還是要裝出吃驚之色。“族長,他會怎樣對付我?”
“照我看,私鬥不會,但比試場上受傷在所難免,那達慕大會之時,他很有可能指使本部落的種子巫師,對你下重手,把你弄殘廢。”見馬天成低頭不語,白羊族長還以為他害怕了,話鋒一轉,又安慰馬天成道:“但你也無須擔心,這畢竟隻是我的猜測,參加大會的種子巫師來自數十個部落,你們也不一定會分在一起。”
“但如果,你真的與巨蟹部落的種子巫師分在一起了,出手一定要辣,要狠,不可存絲毫的心慈手軟。”原來的白水性格上似乎有些軟弱,故而白羊族長不放心的一再叮囑他。“族長大人,我明白了了。”兩人說著,來到住所大門前。修得美輪美奐,這裏是天鷹部落安頓各部落種子巫師和族長的驛館。
馬天成打量了一眼前麵的建築,僅有三層,高達七八丈,氣勢顯得很是不凡。門口還站有兩名低階巫師,僅是開竅層的修為。見馬天成和白羊過來了,左邊那人用神識一掃,連忙恭敬的道:“參見兩位前輩,敢問貴客來自何方?”
“老夫是青羊部落的族長,這位是我青羊部落參加此次大會的種子黑巫師,名叫白水。”白羊族長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對驛館的規矩很熟悉。不等兩個新手問完,就熟門熟路的自我介紹起來。那兩個新人聽了,臉上的表情越發敬畏起來,部落族長,通常都有道種層以上的修為。“原來是白羊部的貴客光臨,失敬失敬。晚輩這就帶兩位去你們的房間。”
左邊那名年輕巫師人較為機靈,滿臉討好之色,不過白羊族長卻並不買賬,淡淡的道:“不用,你隻需要將腰牌給我們就可以了,我認得路。”左側的年輕巫師表情一黯,卻絲毫也不敢違拗,手在儲物袋上一拍,遞過來兩塊黑乎乎的腰牌,“請!”
馬天成跟著白羊向二樓走去。“白水,暫時我們就住在這裏了,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直接向那些侍者吩咐,無需客氣。我還另有他事,要去拜訪幾位老友。”馬天成點點頭,白羊微微一笑,轉身離開。馬天成鬆了口氣,這才打量起自己的房間來,頗大,約有一百多平方米,陳設雖然談不上奢華,但也十分的考究。看得出天鷹部落為了接待遠道而來的其他部落,還是很下了一番功夫。在床上坐下,馬天成放出天眼真瞳,檢查了一下四周,白羊確實已走,四周無人窺視,他這才放心大膽地躺下。
抬頭看看外麵的天色,太陽依舊當空,時間還挺早,於是馬天成出了驛館,像外麵走去。找人略一打聽,然後就向此城的西南角走去,沒多久,一座市場出現在眼前。如今白彝族的各部落首領和種子巫師巫師齊聚,除了參加那達慕大會,自然也會互通有無,交換一下資源裝備,萬年來一向如此,幾乎都快要形成一個傳統了。
這個市場也是由天鷹部落主持,當然,外來的其他部落的巫師隻要交納一定的靈石做稅款,就可以買賣,所以規模頗大。人如潮水,摩肩接踵。在市場的門口站了一下,馬天成神色如常的走進去。那達慕大會明日就要開始,既然打算盜取大族長身上的機密地圖,馬天成必須取得優勝,如此才能接近大族長,取的地圖,在火神祭典開始前,趕到神皇頂,所以馬天成自然也要準備一下了。